宁缺听到这个答案,沉默更长时间,问道:“就是为挑起书院和神殿之间战争?还是因为别什原因?”
老僧沉默片刻,面无表情说道:“没有别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被轲浩然识破,而卫光明这个榆木疙瘩也不知如何开始怀疑身份,只好悄然只身离开桃山,遁回魔宗山门,然后便是后面这些事情。”
听着对方渐趋浑浊气息,宁缺确认这位曾经不世强者,在被小师叔囚禁数十年后,生机已经快要灭绝,如果正面战斗不可能是自己三人对手,此人竟是在如此短时间内布这样个局,果然是心思缜密直至恐怖人物。
不过想到数十年前,此人横贯佛道魔三宗,最终险些挑拔诸派分裂,让整个天下陷入血腥地狱之中,有这等大本事人,对付自己三人便如牛刀对着小鸡,轻松便把己等置入如此绝望险境,也是理所当然事情。
宁缺看着老僧,问出自己真正疑问:“无论在道在魔在佛,你都是备受尊崇大人物,无论你怎选立场甚至不用选,都能成为留诸史册传奇,可你偏偏选条最血腥最无趣道路,为什?你为什非要与这个世界为敌?”
事物能比衣钵更吸引人?”
宁缺忽然笑起来:“是书院二层楼弟子,日后是要继承夫子衣钵人,就算是入魔,也可以学小师叔留下东西,想这种分量应该更重些。”
老僧听着这话,竟时语塞,即便他骄傲到视世间道佛魔三宗为破鞋,也不敢自认比夫子更高,至于生之敌轲浩然更是给他留下无尽羞辱与痛楚。
“而且这生从未遇见真正意义上无私人,总以为桌上不会平空出现碗香喷喷煎蛋面,所以你先前越是悲悯动人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宁缺继续说道:“很好奇你先前说那些故事,究竟有哪些是真?还是说那些全部是你为卸下们心防才专门讲鬼故事?”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老僧看着他缓声说道:“很
那些故事里有小师叔影子,所以他很关心,只是枯坐骨山老僧,箕坐地面年轻人,明明是在生死关头大危局,却很有闲情逸志说着这些闲话,这个画面看上去不免有些诡异。
老僧满脸悲悯神情说道:“先前讲那些故事都是真,只不过有些关键点没有说透,血洗烂柯寺是手筹划,那个美丽舞女最后被吸成具干尸,她死后脸色很苍白,白近乎透明,但很奇怪是,她白到透明脸上却依然带着甜美笑容,仿佛在问为什要这样做。”
他看着宁缺,平静说道:“当时很害怕她脸上笑容,用手去抹却怎样也抹不掉,所以最后把她切成块块地吃进肚子里面,那也是第次吃人。”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忽然问道:“那个舞女究竟是什人?”
老僧微笑说道:“想要把轲浩然变成个疯子,死自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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