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满是敬畏和仰慕神情，看着四周看似随意堆放
石头，说道：“
总以为这种阵法只可能存在于传说中，没想到……居然有人真能
宁缺感受着那股令人感到畏惧气息，皱眉望向周遭，却看不出来什
异样。
湖底
片石砾，确实没有任何异样，有只是石头。
这些石头或大或小，形状各异，有中空似被风镂出艺术品，有圆滚如鼓，有纤细如林，有则是模样怪异根本不知该如何形容。
有些石头上生着厚厚青藓，有则是光滑如玉，但无论哪种石头，上面都没有湖水留下痕迹，仿佛它们并没有被湖水浸泡千万年那段时光。
满山满谷石头，就这样出现在视线中，仿佛同时出现在胸中，哪怕圆滑石头也充满
无形尖锐棱角，让看到它们人感到胸中堵塞不安。
青翠山谷变得静寂无比。
不是绝对静寂，有泉水叮咚，有流水潺潺，在四周间歇响起。
宁缺不知道痴去何处，但他直觉此时应该暂时安全，缓缓收弓回肩，看身旁莫山山眼，向四周走几步，靴底踩在石砾上，发出沙沙声响。
他们这时候确实是在大明湖原来底部，但脚下踩着不是黑色淤泥，也不是银色细沙，而是密集满是棱角石头。
前些日子在大明湖畔悟道破境，看着这片静湖面积并不是太大，然而今天行走在干涸湖底，他才发现原来很大，就像是个挖空巨大石碗。
那种感觉好生不舒不畅不痛，充满怨怼之意，不甘倔犟之念。
宁缺看着眼前这些石头，终于感觉到古怪。
莫山山在他身旁怔怔看着这些石头，苍白脸上忽然现出两抹红晕，眸子明亮异常，薄唇轻颤，不可置信说道：“难道这就是……块垒？”
宁缺问道：“块垒是什？”
莫山山颤声说道：“西陵教典曾经记载过种阵法，那种阵法横亘天地之间，强大到难以想像程度，与它相比，裁决司樊笼神阵简直不堪提。”
前刻还是凛冬静湖，下刻便成干爽砾地，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神妙画面，不过想着魔宗山门这种不可知之地本来就极神妙，宁缺和莫山山虽然难抑心间震惊，却也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
观察片刻后，二人终于发现湖水去何处。他们脚下碎石砾里就有水，只不过是很薄很浅层，顺着石砾缝隙，向某个方向渗漫而去，然后逐渐汇流成平溪，向低洼处流去，最终在湖底最中心处消失不见。
湖心处看不出有什异样，但能在这短时间内渲泄如此多湖水，不免给人种诡异感觉，仿佛那里有头远古巨兽正张着贪婪嘴。
宁缺和莫山山对视眼，顺着脚底清水漫流方向，抬步向湖心处走去，然而还没有走几步，他眉头忽然皱起来，双脚仿佛灌铅般再难抬动，身旁莫山山脸色更是变得无比苍白，显得极为痛苦。
“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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