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认真说道：“
以前就对你说过，距离洞玄已经不远。”
莫山山轻轻摇头，说道：“大唐王景略十六岁入洞玄，但他四岁开悟，十四入洞玄，却是三岁开悟，道痴不清楚，但隆庆皇子入洞玄
年龄虽然更小，但相信他也花
很长时间，此前从未听说过
年之内入洞玄人。就算你是夫子亲传弟子，但连夫子面都没有见过，这种想法实在是……”
宁缺笑着想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在书院后山呆过，那里有太多修行方面变
宁缺看着大黑马，想起它在王庭赛马大会上那次不可世超越，渐渐平伏下心中恐惧与不安，皱着眉头想半天，忽然开口问道：
“究竟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莫山山微微怔，回答道：“认为是过程。”
宁缺摇头说道：“以前认为是结果，后来悟符之时以为重要是过程，现在才明白两者同样重要，只不过缺少过程，那
便得不到结果。”
莫山山说道：“你不是个惯常说这种话人。”
在想什？宁缺越起越出神，眼睛渐渐亮起来，然后又像是受到某种惊怖般瞬间黯淡下去，身体变得很是僵硬。
因为他想起来段话，那段话是这样说：命运本身就是个很残酷家伙，如果它要选择你承担使命，那在确定你能够承担这种使命之前，会想尽切办法打断你每根骨头剥离你每丝血肉，让你承受世间最极端痛苦，如此方能让你意志心性强悍到有资格被命运所选择……
……
……
这段话是陈皮皮告诉他。
宁缺看着她忽然笑起来，说道：“因为确认自己来荒原目。”
“是什？”
“和天书明字卷还有魔宗山门都没有任何关系，最开始来荒原原因就是参加书院实修，那些书院学生实修目是行军作战，实修目自然是修行。”
宁缺用非常肯定语气说道：“书院让来荒原，就是希望能够在这段历程中能够领悟以些什，这就是过程，而破境入洞玄便是这段修行旅程目。”
莫山山眉梢缓缓挑起，不可置信说道：“你春初方悟，春暮而感，继而不惑，难道年时间不到，你又想要能够破境洞玄？”
这段话是二师兄告诉陈皮皮。
这段话是传说中小师叔说。
书院后山所有人都知道，二师兄是小师叔最脑残追随者，最狂热拥趸，无论言行还是处事风格，都想要向小师叔靠拢。联想起小师叔那段名言，二师兄把宁缺扔进莽莽荒原，让他这个不惑境界弱者，去直面神殿诸多强人，去直面可能来自不可知之地天下行走，去直面惨淡人生，便有解答。
宁缺忍不住打个寒颤，像快要溺水孩子般，无辜无助望向那座大山，心里已经把二师兄骂成他头顶那道古冠——也就是棒槌。
这时候大黑马不知去何处艰辛填饱肚子，满眼幽怨地慢步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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