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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寒山高缘故,此间没有什植株,山风凛烈强劲,所有浮土与积雪都被吹拂干干净净,露出下面黑色深沉岩石表面。
黑色岩壁间处突起崖畔,个身着黑色裁决司袍服年轻男子,站在此间,看着远处铅云风雪,仿佛要融进岩壁里般。
此地苍鹰不能至,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困难,那张完美无缺只略显苍白脸颊上,连骄傲情绪都没有丝,因为他是隆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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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蓬处,宁缺和那位荒人妇女很认真地进行番交谈,拜托她做些事情,于是那位参加冬礼,按荒人规矩不得返回部落妇人,竟是二话不说把孩子交给这两名中原来青年男女,自己回到部落中。
过两天,那名荒人妇女带着并不怎好消息回来,宁缺却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要让荒人部落相信自己这个中原人,确实是极困难事情。
幸运是他还是得到些有用消息,比如那支土阳城来商队,以及荒人部落占领原野最近这些日子发生事情。
离开冬林再往北去,气温愈发寒冷,尤其是可能要进入天弃山极北之麓,莫山山那匹枣红马肯定承受不住,于是便留给这对荒人母子。
面是月轮国人被马贼袭击,或许也懒得理会。”
宁缺看着她微圆粉腮畔飘起几络黑发,说道:“不对,你和花痴不是类人,她痴于花,所以可以视他人如粪土,用来植花便好,你虽痴于书,但你眼中世界还是个正常世界,没有把们这些普通人血当成墨汁来用。”
莫山山觉得这个形容很血腥,却又很恰当,抬起头来静静看着他眼睛,很认真地说道:“真不是花痴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宁缺笑着说道:“就算你们都很无知,但你也是善良无知。”
无知这个形容不血腥,但也谈不上恰当,相信没有人会喜欢,莫山山微微蹙眉,明亮眼眸里却蕴着悦意,问道:“这是玩笑话?”
双方告别之后,二人黑马再次踏上旅程。
莫山山问道:“接下来们应该怎做?”
宁缺说道:“进山。”
莫山山微微怔,问道:“天书在山里?”
宁缺望向远处雪峰,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确认,但确认神殿人在山里。”
宁缺本想说这是真话,但看着近在咫尺这张美丽清稚脸,还是点点头。
莫山山转过身去,没有再说什,那薄而红若朱砂双唇紧紧抿起来,粉腮微鼓,不是在强忍怒意,而是在强忍笑意。
“如果……你不是个爱撒谎家伙就更好,当然,现在你已经很好,因为你知道感受,所以最后还是撒个谎。”
莫山山低着头安静前行,在心中想着上面这句话,双脚踩在雪上竟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是刻意如此,而是她觉得自己真要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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