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笑
起来，看着她说道：“既然没有道理骗你，当然就是玩笑话。”
莫山山眉头微蹙，就像是名贵
紫毫细锋在纸上狠狠画下，显得极不满意。
宁缺笑容微敛，看着她眼睛认真说道：“但是说正经，
从来不认为神殿就有资格代表昊天行使意志，谁能证明昊天允许他们做代表？说不定们才是被昊天选中人，世间光明正义需要们来维护，所以以后若遇到神殿又做出那等样恶心事情，们
定要拒绝冷漠，该出手时则出手。”
依旧是大义凛然风范，但这次莫山山没有被他迷惑，而是看着他眼睛再次认真思考很长时间后，试着确定道：“这应该是……玩笑话？”
宁缺看着她微皱可爱小鼻尖，看着她木讷目光里疑惑和紧张，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张符纸，说道：“也可以说是撒谎。”
依旧严肃脸轻偎着自己右脚，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神殿需要被敬畏，书院也需要被敬畏，书院后山向来不入世，但既然此番入荒原，便等若代表书院颜面，然而路所见，世人似乎并不如何敬畏。”
他转头望向莫山山笑着说道：“若家二师兄被神殿裁决司喊打喊杀，你猜他会怎样做？他肯定不会像样就这
简单杀几个人便罢。”
莫山山微微蹙眉，想着传闻中那位骄傲到极点书院二先生，说道：“那他会怎样做？难道还会把道痴或是隆庆皇子给杀？”
“二师兄当然不会那样做，他眼里怎会有道痴或是隆庆这种人？”
宁缺笑着摇摇头，说道：“按照对他解，他也许会直接杀上桃山，去裁决司找那位大神官麻烦，他偶像是小师叔，如果不是师傅管严，只怕早就四处去找人麻烦去，寻着这种由头，哪有不借机发飙道理？”
莫山山看着他背影，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喜欢说假话？”
宁缺没有转身，说道：“小时候养成习惯，有时候不说假话没法活下来。”
莫山山继续问道：“那你来荒原目究竟是什？你为什要教那些阴暗事情？你为什要教学会怎样杀人？你为什要让习惯这些？”
莫山山怔怔望着他，无语心想书院二层楼里究竟生活着怎样群怪人？
“没有这样实力与底气。然而荣耀即吾命，谁若敢无视书院之存在，亦不惜拿这条小命去搏把。”
宁缺沉默望苍天，语气说不出感慨萧索，又带着丝绝然，如果这时候眼角能淌下滴泪珠或是有雪花飘到他睫毛上，画面想必会更帅美些。
莫山山和他路相伴而行，虽说谈不上如经年旧友般熟稔，但也知晓此人几分无赖性情，此时听着他忽然说出这番铿锵有力话语，不免有些动容。
她认真盯着他侧脸，沉默思考很长时间，还是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判断，声音极微小极不自信问道：“你这是在说谎还是说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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