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妇女看着这两个中原人吃惊神情,呵呵爽朗笑起来,说道:“刚才说冬礼,就是他冬礼,部落规矩,在十二岁那年冬天,父母会陪着孩子进山打猎,到北热海解冻之前,能够猎
寒风夹着雪片击打着帐蓬,因为外面糊着那种奇特涂料,发出沉闷声音,宁缺想着先前路看到情况,有些不解,问道:“就算是狩猎,也没道理来这偏地方,离部族人群太远,总是不安全。”
他自幼便在岷山打猎,很清楚远离族人狩猎其中隐藏危险。
荒人妇女说道:“这是部落里规矩,冬礼时候,要独自生活整个冬天。”
宁缺好奇问道:“冬礼是什?”
话音甫落,他眉毛忽然挑起,直沉默安静坐在旁边莫山山也望向门口。
莫山山看他眼,目光惘然,甚至能感觉到有些慌乱,很明显,虽然她是名闻天下书痴姑娘,但在这方面确实不怎擅长。
宁缺忍着笑意,看眼手中干肉,开始和那名荒人妇女聊天。
聊天是他很擅长事,自幼能在那等险恶环境里生存下来,除够狠够绝,更重要特质便是讨好卖乖,君不见渭城历任将军,君不见皇帝陛下和颜瑟大师,君不见东窗畔女教授师姐,哪有不喜欢他人?
于是乎,那位低头治兽皮荒人妇女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开始和他热络地聊起来,虽说口音用辞稍显怪异,但当聊天双方放缓语速,交流没有任何问题。
“热海里面有好多鱼,各式各样鱼。”
厚重门帘被掀起,个矮小身影冲进来,欣喜喊道:“回来。”
那是个身材瘦小小男孩,肩上扛着只肥圆寒獾,脸上满是喜悦骄傲神情,但当他看到宁缺和莫山山后,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是客人。”荒人妇女上前接过他肩上猎物,指尖轻轻扯,极为麻利地把寒獾淌血口子给堵住,笑着拍拍小男孩脑袋。
宁缺看着那个小男孩绝对不会超过十二岁,心想在这般严寒天气里,居然能猎到这大头寒獾,不免大感震惊,旋即他想起多年前自己比对方还小时在岷山里生活,又不禁生出些许感触来。
“这是儿子。”
荒人妇女抓把干草,擦掉手上血污,分开双臂比划道:“男人曾经见过这长条鱼,不过要说起好吃,每年光明祭时候,族长会派勇士潜到海下面去捞母蛋鱼,那种鱼才真真好吃。”
宁缺把手中干肉搁到身旁,好奇问道:“母蛋鱼?”
“嗯,因为鱼子很大,所以们叫母蛋鱼。”
荒人妇女伸出手指,又夸张地比画下,然后摇摇头说道:“来南边之后,养羊子比以前多,但要吃鱼可没那方便。”
从谈话中,宁缺得知春天时荒人从寒域那个热海南下,抢王庭大片草场,在入冬之前已经存蓄足够多粮草,便是羊群也保留不少,但大概是基于传统,部落仍然派出荒人四处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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