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用夫子人格发誓，难道你还不信？”宁缺摊手说道。
林零艰难说道：“真
没有人指使，这是自己决定。”
“就算是你自己决定，那也必
“能找到你是因为猜到
你身份，但猜测终究做不得数。”
宁缺收大黑伞，继续说道：“你究竟是什
人，其实并不重要，而且也很容易发现，只需要画张像让军部查
查便清楚。”
中年人痛苦地皱着眉头，说道：“那你可以去查。”
“现在身在荒原，不可能回长安，而且就算查到你是谁，对想知道事情也没有什帮助，就好比如果触犯唐律杀人，也没有人敢说夫子半句坏话。”
中年人缓缓闭上眼睛，说道：“叫林零，帝国东北边军内锋营主将。”
中军帐内，舒成将军正在和东北边军各级军官们议事，忽然察觉到营地深处传来天地元气波动，又听到随后那声惨嚎，不由表情微变。
名偏将更是神情骤然紧，站起身来便准备向帐外冲去。
舒成将军冷冷盯着他，寒声问道：“徐寅，你想做什？”
那名叫做徐寅边军偏将转过身来，看着面色如铁舒将军，终于明白为何今日会有这场会议。他强行压抑住心头震惊，沉声解释道：“营内有动静，说不定是有敌谍潜入，本将身为山字营偏将，应该去巡查番。”
“不用。”舒成将军级别远在徐寅之上，他面无表情看着对方说道：“朝廷正在执行任务，不用你去巡查。”
宁缺看着他苍白脸颊，在心中默默复述遍这个名字，然后说道：“很好，那接下来就该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杀？”
中年人紧紧抿着毫无血色枯干双唇，看意思不会再说任何个字。
既然是东北边军内锋营主将，那顶头上司便是夏侯大将军，其实宁缺不需要问，中年人也不需要说，彼此都心知肚明究竟是谁想要杀宁缺，然而推论永远无法变成证据，就像宁缺先前说那样，大念师林零自承身份也是因为知道这不算什。
宁缺看着紧闭双唇中年男人，用余光瞥眼帐外处，那里隐隐约约有道人影，沉默片刻后，他神情认真说道：“以夫子人格发誓，只要你肯说出来指使者是谁，可以让你活着回去，并且让书院保证你安全。”
大念师林零睁开双眼，看着他，却依然言不发。
徐寅胸口如遭重击，既担心那边情况，又担心如果真是朝廷在查看马贼事，说不定会牵扯更广，咬牙沉声说道：“为何末将不知朝廷在查何事？而且如今深在荒原，难道朝廷还会专门派人来查。”
舒成将军重重拍桌子，厉声喝道：“放肆，朝廷办事难道还需要向你这个小小偏将交待！你给闭嘴，然后坐下！”
……
……
脸色苍白中年人便是在荒原上缀杀粮队马贼首领，他双眼无神看着宁缺脸，虚弱不堪说道：“你既然能找到，何必还要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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