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滑开,神情淡漠白衣少女缓缓走出来,在外间喝茶喝到肚饱,无事可做墨池苑弟子们集体站起相迎,对面天谕院学生也站起来。
莫山山看着酌之华轻轻点头,同门们便知道在里间谈话中,山主对那位花痴并没有怎客气,顿时觉得胸间充满快意。
没有理会天谕院诸生热情挽留,甚至连场面话都懒得交待句,墨池苑弟子们挺胸扬首,骄傲地走出这间华丽大帐。
帐外碧空高远,没有丝残云,白衣少女微微眯眼望向天空,想着先前陆晨迦最终还是低下头不复清高,真正地败给自己,不由感到心间片通畅,才明白原来这才叫欺负人,才明白所谓出气报复原来并不限于笔墨或是拳头。
想到此节,她回头看眼安静站在少女群里宁缺,暗自想着,身为唐国书院弟子,本应疏朗壮阔,怎却偏生有这多细腻心思?
青叶自枝头飘落,缓缓落在名贵羊毛毯上,没有发出丝声音。
陆晨迦静静看着羊毛毯上那些美丽花纹,看着花纹正中间那片孤单青叶,不知道在想些什,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轻声说道:“与他之间感情,就像山谷里兰花样自然生长,为何要刻意提及,难道想以此为证明什?”
莫山山简洁直接回答道:“他说这叫做秀恩爱,是缺乏自信表现,不懂什叫做秀,不懂为什他会这样说,也不知道你想要证明什,但知道兰花生长在幽谷中是自然之事,当你把花搬到面前细心裁剪时,自然就不再自然。”
她没有再多说什,没有告别,直接转身向屏风外走去。
陆晨迦站起身来,若秋水般眼眸里现出抹极淡黯淡,看着她背影说道:“你要喝热茶还没有端上来,就这样急着离开?那是专门从桃山给你带来醉人草,记得当年你最喜欢喝这个。”
大河国少女们回到自己营地里,再也压抑不住好奇,开始询问山主究竟与那位花痴说些什,帐内片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就连宁缺都望向她。
莫山山沉默片刻后,把先前那场对话复述遍。
“世间悲喜和她没有关系?师兄死在草甸下难道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看来们这些浊世里人,在这位公主殿下眼里,竟是连棵花都比上。”
天猫女抱着那个匣子,难
莫山山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平静回答道:“比起盏清茶,其实更希望当时能在草甸下营地里看到你,然后你可以请喝杯白水。”
陆晨迦握着小剪手有些发白,低声说道:“最开始时候并不知道你在营地里,而且也没有想过那群马贼竟然能威胁到你,若你真遇到危险,难道你以为还会安安静静坐在车厢中,毫不理会?”
莫山山伸手扶住屏风侧,说道:“说过这不是你悲喜,是世间悲喜,你可以做到无视身外喜悲之情,但做不到也不想成为那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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