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平静回答道:“还不够刻薄,因为你还没有愤怒。”
陆晨迦眉头微蹙,问道:“为什你要让愤怒。”
莫山山说道:“因为这样惘然不知或者说明知道他人愤怒原因却能全然不系于心上你让很愤怒,还因为那天在草甸下面很
陆晨迦叹息声,说道:“是在你施出那半道神符时,才知晓你在草甸下。”
莫山山看着她美丽如新绽初桃容颜,稍停顿后说道:“就算不在草甸下,也有别人在草甸下,在马贼刀下。”
陆晨迦平静说道:“与你相识,欣赏喜欢你,所以你生死与有关,你若死会悲伤,其他人生死与无关,自然不会理会。”
莫山山说道:“有师弟死在马贼最后次冲营。”
陆晨迦语气依旧平静:“不认识你师弟,所以他生死与也无关。”
责,谈不上如何犀利,因为无论是谁都能想明白当日草甸上究竟发生什,花痴陆晨迦无论当时是沉默还是如何,都应该承担起怎样责任。
陆晨迦并不在意这些指责,她更在意是莫山山此时表现。
按照她记忆以及世人认知,书痴是个终日跪坐在笔墨纸砚之前,不问世事不知世事,有任何想法都会因为觉得麻烦而不肯说出口,淑静沉默到极点人。
她本以为今日邀莫山山相会,对方因为马贼事再如何愤怒,也不会当面指责自己,然而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表现如此直接而强硬。
陆晨迦静静看着她,沉默很长时间后开口说道:“莫姐姐,你变,变得直接很多,也刻薄很多,实在是令感到很意外很吃惊。”
莫山山静静看着她身旁那盆高洁如雪不知名珍贵花树,说道:“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与你无关,但这个世界与你有关,因为悲喜总会相通。”
“人类悲喜从来都不相通。”
陆晨迦轻仰美丽脸颊,说道:“为何你这样人要与那些浊世中人同悲共喜?世间除花与廖廖数人外,便再也没有干净,而你是干净,若你在意这些浊世,总有日会被他们拖进尘埃之中,世间悲喜与又有什干系?”
莫山山眼帘微垂,看着自己洁白裙摆下方那些在旅途上沾染泥点,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静静看着她说道:“从很小时候就说不过你,不会在人前扮演憨拙可喜却又清幽大叶兰花,所以不想和你说。”
陆晨迦看着她感慨道:“你又刻薄,这样真不好。”
莫山山认真思考片刻后回答道:“不知道直接有时候会有刻薄效果。”
陆晨迦看着她轻轻叹息声,微涩笑道:“没想到连你也变。”
莫山山平静回答道:“最近跟着个人学很多东西,在习惯这种变化。”
陆晨迦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你今天来就是为指责?”
莫山山回答平静而又肯定:“如果不是为指责你,为什要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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