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语言,很浅显比喻,却能比战斗之前准备工作描述极为清楚。
莫山山思考时候,目光更为散漫漠然,完全不知道她在看着哪里。她喃喃轻声说道:“怎样才能判断出对方已经丧失伤害自己能力?”
宁缺最喜欢回答这种看似愚拙,实则非常重要问题,他靠着车窗畔棉垫,举手在空中挥,回答道:“断胳膊断腿,这是最常用重伤手段,但如果需要确定让对方丧失所有战斗力,记住句话:只有死人才安全。”
听着这句话,莫山山眼神显得有些惘然,似乎不是很理解,为什旦说到战斗,宁缺总是很直接地把死亡搬到最前面,她自幼在墨池老师处接受教育中,修行者之间较量,胜败并不见得都要分出生死。
宁缺看她神情,才知道这位书痴少女,果真是墨池里生出朵洁白莲花,在来到荒原之前,竟是完全不知世间疾苦,不由语重心长说道:“若在墨池清修,当然不需要思考这些问题,就如同样,如果这时候躲在书院里读书,那天天只需要下下棋打打铁听听歌,生活不知道有多幸福,但小楼之外天地,每多风霜雪雨如剑,你既然已经踏足其间,便要明白险恶二字如何写法。”
选择,只是这样来,徒弟很没面子啊。”
莫山山当然猜不到宁缺此时心理活动,更不知道他正在腹诽位倍受尊敬神符大家以及自怨自艾,合手鞠躬,认真请教道:“钟师兄……”
宁缺醒过来,认真纠正道:“说过,你可以称呼为十三。”
莫山山怔怔,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迟疑片刻后微涩说道:“十三……师兄,想向你请教些事情。”
见她认真凝重认真,宁缺不知何事,敛心神揖手还礼,说道:“请讲。”
莫山山听他说诚挚用心,点头表示受教,同时感激看他眼
莫山山说道:“自幼入山随家师修行符道,星移日转十余年,所接触便是书符二物,想请师兄教如何与战斗,如何获胜。”
宁缺看着她认真神情,心里明白应该是昨日战斗,让这位少历世事,却早已名动天下少女符师对这个世界看法受到某种冲击,才会有此请求。
论修行境界,他自知碌碌而矣,无论是和后山里师兄师姐,还是和隆庆皇子,对面少女符师相较,都完全不值提,但要说到战斗,自幼便在生死间挣扎在刀锋上跳舞他,整个人生便是在不停战斗,无比自信。
“战斗是个很简单事情,就是怎样在保护自己前提下让对方丧失伤害自己能力,所以们首先要清楚自己拥有怎样实力,以及敌人拥有怎样实力。”
宁缺指着二人头顶马车顶棚,说道:“们首先要知道车顶到地板有多高,然后知道自己有多高,才知道站起来后会不会撞痛头,当然也有可能是把车棚顶穿,但想应该没有多少人愿意用自己脑袋去衡量车顶坚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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