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领二百燕骑从草甸上斜冲而至,就是要做这样把大刀。
直身。
挽弓。
错指。
拧索。
放。
电大黑马比较起来。
燕骑动,在左手方草甸上监视压制燕骑百余骑马贼马上便动,这些马贼用最快速度冲下草甸,想要从斜刺里兜个圈,从侧面截杀燕骑,然而他们没有想到,这些燕骑竟是没有沿着斜谷中央而行,却是向草甸上驶去。
这百余骑马贼眼看着无法追上燕骑,更是挥动马鞭,连声唿哨加快速度,蹄声如雷狂追下草甸,于是他们也遭受北面冲锋同伴相同凄惨遭遇。
寒冷荒原冬风打扑在脸上,却让脸颊变得有些滚烫,宁缺听着后方传来惨呼声,知道那些马贼再也追不上自己,心情略定之余开始想些很奇怪问题。
——寒风能把脸吹烫,是不是因为风太大磨擦生热缘故?只是如果是这个原因,那自己脸皮得该有多厚实多坚硬?
箭枝离开弓弦,就像露水自叶面滴落,缓慢,然后微微变形,箭身中央向外隆起,伴着旋转,隆起在空中画着圆弧,箭头在摇摆不定,羽尾摇摆不定,沿着道复杂曲线,却最终变成条笔直线条,撕破空气飞向远方。
箭头轻触被烈日野风折磨成黝黑色粗糙肌肤,就像撕破空气般,轻而易举撕裂肌肤如纸,扯开血肉丝缕如絮,带出稠血碎骨如渣,直至深深扎进喉骨深处,才不再摇摆不定,而那尾箭羽依然摇摆,只是速度变得更快,轻颤发出嗡声。
接连三名马贼喉间中箭,飙出道血花,喊都没有喊声,便堕下马去。
笠帽被绳索系极紧,荒原上冬风再劲,也没有吹落,宁缺露在口罩外双眼里没有丝情绪,只是专注地盯着越来越近马贼群。
近两百名马贼困在低洼地边缘圆石间,狼狈不堪,三百名马贼拖在后方,强行收疆,阵形却是无比混乱,尤其是侧方防御更是薄弱。如果这时候有把大刀强行从马贼群侧方砍下去,相信马贼群定然会溃败。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是形容某些人类优秀气质,但气质向来是后天培养。宁缺自幼惯见生死,经历过多磨砺,每当遇见涉及生死大事时,他都会习惯性想些有没事情,然后将心情归于极致平静。
就像他此时握着黄杨硬木弓双手那般平静,纵使被风吹着,也不颤抖丝。
……
……
踩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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