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缺走上条与普通修行者截然不同道路,他时刻以“不以制敌为目修行都是吃多撑”原则要求自己,并且在日常修行生活及战斗实践中不断地尝试学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修行境界依然普通,但他已经能够称得上高手,尤其是面对普通修行者时候。
如果再让他陪朝小树血战春风亭,面对南晋剑客和月轮国僧人时定会轻松很多,让他单独去杀长安城湖畔小筑里那位剑师,也不会再受那重伤。
当然,如果现在他遇上那些知命境界大修行者,或者隆庆皇子、王景略这样强者,无论他反应有多快,战斗方式有多强悍,依然会在对方挥手弹指间屁滚尿流吃灰咽尘狼狈倒地等着被活活打死。
不过真在荒原里遇上这样强者,宁缺自然还有别手段,无论是还未曾在战斗中使用过符道本领,还是颜瑟大师赐给他锦囊,或是凝聚书院后山集体智慧元十三箭,都将是他用来保命手段。
对自己实力有冷静而客观判断,对于进荒原危险性便有个相对准确评估,他清楚自己要在各方高手之间强行抢夺那卷天书,根本没有可能,但偷偷旁观或是偶尔使些坏做些手脚,给夏侯添些麻烦,问题应该不大。
宁缺走后,山溪黄色布围里,大河国少女们还在兴奋地议论先前,天猫女把小脚泡在微烫温泉中,开心说道:“钟大哥原来果然是书院弟子,难怪这厉害。”
酌之华微笑看她眼,说道:“第次相遇时便已经猜到,不然山主为何要们待他如此客气,若换成别人,早就逐出数里地去。”
接着她叹息说道:“幸亏有这位书院师兄出面,想来月轮国和燕营里那些人会老实些,不至于还派人过来强抢。”
天猫女则在想着战斗中某些细节,小脚掌啪啪拍打着溪面,微仰着头,好奇问道:“打赢那个臭和尚,钟师兄没有用任何修行手段,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念力波动,师姐,那他究竟是不是修行者啊?”
酌之华怔怔,说道:“听说书院这届没有什天资惊人人物,术科六人中最强谢三公子也才入不惑境界,这位钟师兄既然没有进术科,想来是不能修行吧?”
隐藏身份潜入荒原,便当是观光也好,若事态陡变,自己真激怒那些挥手惊风雨世外高人,被逼进山穷水尽之地,逃也不能逃,藏也无处藏时,他还有最后
这句话说有些犹豫,因为她自己都不怎相信,个不会修行普通书院学生,靠着手中刀箭便能如此轻松击败白塔寺僧人。
黄色布围幽静角,温泉山溪热雾时聚时散,冬日阳光从林梢高处洒下,让所有事物都镀上层眩目光晕,那位身着白衫黑发少女仿佛没有听到少女们对话,平静地执笔缓书,随着笔尖移动,秀发在肩头缓慢倾泻而下。
而后,封来自燕营书信,打破山溪畔愉悦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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