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合在处腰牌,好奇说道:“原来还有这等用处。”
“天枢处腰牌都是特制,就算是西陵神殿也很难伪造,所以只要看见腰牌,便能确认持有人身份。”
那位来自中军帐阵师向宁缺解释几句,然后站起身来长揖礼,恭恭敬敬说道:“天枢处阵师曲向歌,见过大人。”
宁缺看着阵师花白头发,不愿受这礼,赶紧扶起,说道:“只不过是个天枢处编外人员,哪里是什大人。”
阵师看着他手中那块乌黑腰牌,眼中全是慨叹和笑意,解释说道:“大人,您这块腰牌可不是什编外人员便能拿在手里,这块腰牌权限极高,除国师大人和天枢处主官,即便是南门中行走也使不动您。”
阳城便好。”
校尉领命出门。
宁缺看着桌上又变得微弱起来油灯火苗,眉头缓缓皱起,正如他先前所说,唐人敬奉昊天,然而毕竟谁都知道帝国和神殿是两路人,不然怎会有昊天南门出现,夏侯身为帝国大将军,却是西陵神殿客卿……皇帝陛下为什会如此容忍他?为什在多年之后,陛下忽然开始不信任夏侯?夏侯如果真暗中与西陵神殿勾结,妄图对帝国不利,他能做些什,最关键是神殿能给他什?
随着冬意真正降临,燕北迎来第场雪,东胜寨也迎来位阵师,这位阵师拿着中军帐文书,言道因为天寒地冻缘故,中军帐担忧各处边塞防线里防御阵法会受到损害,所以派自己前来检查修复。
世间修行者数量极少,符师阵师更是罕见,无论是在繁华城池还是苦寒边塞,这样人物总是尊贵不已,尤其在战场上,能够有位优秀阵师,军事防线便等若天然稳固数分,所以这位阵师到来,得到将领及普通士兵们热烈欢迎。
宁缺把腰牌收回来,举在空中认真看半天,也没有看出什所以然,心想那日进宫,陛下最后给这块腰牌时,自己还颇有不满,如果这块腰牌真像此人说那般厉害,自己好像错怪陛下。
“就算不以天枢处官职论,乃是昊天南门第三十四代弟子,您是颜瑟大师传人,按辈份算是师祖,莫非大人您是想要跪下来给您叩头?”
宁缺笑着摆摆手道:“知道自己辈份高,但真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闲话少叙,你今日专程来找,想必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荒人南下,逼得左帐王
东胜寨将军殷勤地将这位阵师迎入帐中,正准备宰羊烹牛好生款待番,却不料这位阵师挥手遣走服侍兵卒,看着四下无人,表情严肃问道:“十三先生可在?”
……
……
乌黑色腰牌仿佛反射不出任何光线,哑暗黑沉却没有脏脏感觉,更像是块大河国墨池里泡千里墨玉石。
两块腰牌缓缓靠近,待只差线时,仿佛有某种吸力般,自动吸附在起,上面那些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则是妙夺天工暗符完美地楔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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