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羊汤后，天猫
宁缺见她满脸希冀，虽说极不信任这位大河国少女
厨艺，但还是笑着让开
位置，出乎他意料是，天猫女小小年纪，厨艺竟是极为精湛娴熟，只用
会儿功夫便把所有程序完成，然后洗干净手，只等着最后揭锅。
听着锅中鼓鼓汤沸声音，嗅着已经开始溢出来肉香，宁缺讶异看她眼，愈发不明白大河国女人是怎样种存在，个重女轻男社会，如此养就如此温柔性情，娴熟厨艺？
揭盖盛汤，宁缺递碗过去，天猫女嘿嘿笑，两个人坐在湖畔寒风中开始饮着微烫汤，从身体到心灵都变得暖和起来。
“大河国很暖和吧？”
“嗯。”天猫女点点头，看着湖面上薄冰，打个寒颤说道：“真没想到燕国居然会这
冷，路上在西陵采买棉服，好像完全挡不住风。”
罩衣领，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松泛下僵硬身体和微酸手臂。
便是伸腰慵懒、探臂惬意，他目光很自然地向右前方飘去，落在远处林溪间若隐若现黄色布围上，也许这是身体自然，也许是心理自然，总之他往那边望过去，耳中甚至还听到溪水微溅和银铃般笑声。
“大河国少女果然很爱泡温泉啊。”
他再次发出感慨，心想昨天泡着今天泡着天天泡着，再光滑白皙肌肤只怕也会被泡成打湿白纸，难道那些少女就不会担心？
林溪外几名墨池苑男弟子警惕放哨身影，愈发证明大河国重女轻男传闻，宁缺不禁想起大河国前代国君便是位女王，传说中曾经女扮男装关山飞渡远来长安城求学，还与大唐先皇有些不清不楚故事流传下来……若不是女王只有个儿子，若不是出位书圣，只怕如今大河国男人地位更加悲惨。
“过些天到真正冬天，或者进真正荒原深处，你才会知道什叫刀子样风，说起来你这小，怎就跟着师姐们来前线？”
“
今年十四。”天猫女睁着大大眼睛，看着他疑惑问道：“还小吗？”
“十四不小吗？”
天猫女眉尖微蹙，嘟着嘴说道：“十四都可以嫁人，哪里小。”
唐律好像是十六岁才能嫁人？宁缺端着汤碗，看着湖面远处缓缓扬起热雾，想着桑桑今年刚好也是十四岁，难道在大河国便能嫁人？
温泉汤如羊乳，少女嬉戏若小鹿，这等想像终究不能把肚子变饱，宁缺行离石池，觅块干燥地开始堆灶煮食，他今天准备炖锅乳白羊肉汤。
“你还会做饭吗？”
天猫女出现在湖畔，睁着大大眼睛好奇看着正在点火宁缺，说道：“不是听说唐国男人都不做饭，只吃现成？”
宁缺早就知道她过来，头也未抬，说道：“在长安城时候，自然不会做饭，但在这种荒郊野岭，除自己动手还有什别法子。”
天猫女拍拍手掌，漆眸转，蹲到他身旁，勇敢说道：“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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