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微垂，说道：“左帐王庭，右帐王庭，金帐王庭，千年之后
草原上就只剩下
些蛮子，而
们这些天可汗真正子孙，却被迫在热海旁艰难过活。若真能活下去倒也罢，然而如今既然活不下去，南迁也是必然之举。黑夜在前，死亡在后，什
协议相对都没有意义。”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帐内荒人族内最重要人们，沉声说道：“但若能避免与唐帝国战争，那便定要避免，唐人若遣使前来责问，好生应对便是。”
帐内众人齐声应是。
忽然间，元老注意到帐内没有那个人身影，花白眉毛忍不住皱起来，虽然那人从来不会在元老会上表达任何意见，习惯沉默，但他毕竟是荒人最强大战士，商议如此重要事务时他不在场，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去哪里？”
因为唐人击败们。”
……
……
老人沉默很长时间后继续说道：“让你们记得先祖们被迫离开草原原因，不是要你们复仇，而是要提醒你们，那个叫唐帝国有多强大。”
“千年之前先祖们席卷大陆北地无人敢抗，即便是西陵神国最开始也只想着传道未有敌意，直至李唐立国，先祖败再败，最后险些丧族亡种，与对方签下协议退入寒域，发誓不再南归，才保留下些许火种。”
“不知道。”
老人正准备继续说些什时候，忽然感觉到极西方传来股若有若无气息波动，这道气息感觉不出来有多强大，但那种天上地下独无二味道却深深地触动他身躯里那颗已然苍老心脏。
老人身体骤然僵硬，脸上流露出敬畏恐惧神情，急忙向后挪动身体，然后向着西方伏身跪下，双手前伸显得异常恭敬。
旁边那些身材枯瘦元老们也感应到西方那道气息，面色剧变，用最快速度俯身于毯上，诚恳伸手抚地叩拜。
各部落壮年荒人首领们没有感觉到那股气息，他们看着元老们反应不免感到震惊疑惑，下意识里跟着跪下去，对着西方叩首不止。
老人缓声讲述着荒人代代相传千年里故事，帐蓬内片死寂般安静。
“当年先祖们疆域百倍于们这些子孙，人口百倍于们这些子孙，强者更是繁若夜穹星辰，数不胜数，尚且亡于唐人之手。如今部在热海艰难煎熬千年，也不过数十万子民，哪里能与先祖们相提并论，又凭什藐视唐人？”
“现在们需要关心问题便是，旦与唐人接触，应该如何处理。”
帐蓬内响起应答声：“们不要中原人土地，抢夺回来是自己草原，就算蛮人王庭被们赶到南边，与中原人发生争执，又与们有何干系？”
有人担忧说道：“族南迁终究违背千年之前与唐人签下协议，如果唐人借此发难，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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