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站在山径云雾之前,回头望着他笑道:“反正你是不是符道资质史上前三不确定,但可以确定,就算你进知命境界,肯定也是史上最弱知命。能影响天地元气不能离身边三尺,到时候你怎好意思自称大修行者?”
说到大修行者,他刻意把大字念极重,咬极深。
宁缺脸面早已在岷山寒风和边塞狂沙中练就无比坚硬,根本不在意他嘲讽,只是想着入书院二层楼已经数月,却还没有见着传说中夫子和大师兄,不免有些遗憾,心想若得夫子亲自教诲,那自己修行速度该得生猛成啥样啊。
“老师和大师兄到底什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
事情。”
听到天枢处三字,宁缺想起自己腰带里藏着那块牌子。自从皇帝陛下把那块腰牌赐给他后,他还直没有去天枢处看过,只知道那是帝国用来管理修行者机构。他不由暗想自己在天枢处里身份能不能弄些好处?
溪底走石,湖畔试箭,书院后山时光仿佛比外间总是要走快上很多,眼见着崖坪那方日头已斜,光渐红暗,宁缺从六师兄手中接过用皮革包裹好沉重混银锻铁块,向师兄师姐揖手行礼,便向山外走去。
陈皮皮送他出山。入雾之前,他忽然停下脚步,胖乎乎脸上写满疑惑,质疑问道:“颜瑟大师真说过……你在符道方面资质能排进史上前三?”
宁缺拍拍他肩膀,安慰说道:“是不是发现在修行方面,终于有样你怎也比不上,所以觉得有些失落寂寞冷?想开些,你天生无法进入符道,何必和比这个?想想剑圣柳白,他在这方面辈子也赶不上。”
“去国游历……总要有回国时候吧?这都年多。”
“旅游赏景访友,当然要比闷在后山里修行快活多,如果是也不舍得回来。”
宁缺微笑看着他问道:“听说老师这些年每次周游天下,都只带大师兄,为什他不带你?去年在旧书楼里,你天天吹嘘自己最得夫子宠爱,看着似乎不像。”
陈皮皮摇头感慨说道:“你不懂。世人崇敬夫子,不敢稍有不敬,们这些做学生当然更是如此,但谁也没办法做到大师兄那样,能把夫子服侍妥妥贴贴,如果是你,你是愿意带个宠溺女儿出门还是愿意带
听着宁缺把自己和当世第强者相提并论,陈皮皮情绪并没有得到马上改善,嘲讽回应道:“堂堂个知命境界大修行者,难道还会羡慕你这个小不惑?”
“话可不是这说。”宁缺笑着反驳道:“修行不过年,便由初境跃至不惑,连跨三境,谁能确定日后不能进入知命?”
“雪山气海只通十窍,下下之资你必须承认。”
陈皮皮同情看着他,说道:“退万步说,夫子回书院后强行把你这颗榆木脑袋教成知命境界又如何?你也不过就是个知命榆木脑袋。”
宁缺皱眉说道:“雪山气海不通,又不是脑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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