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瑟大师并不是那些喜欢用各式各样问题难为自己学生、继而从中获得极大学识优越感和虚荣感以及施虐快感
老师，看
眼宁缺皱眉苦思模样，直接解释道：“朝小树本命剑分为五把小剑，这五把小剑之间联系互动，靠是种阵法……而以前
便对你说过，但凡阵法其实都可以看做是种变形符，种更加依赖材料大符。”
接着他继续说道：“道家剑决是符，佛宗手印也是符，而这两种符均是不定式。至于将军百战盔甲上面纹饰虽然是片段居多，但也是符，只不过这种符是定式。”
宁缺看他眼，忍不住苦笑说道：“师傅，知道您是世间最强大神符师，知道每个符师都应该对符道有发自内心最深最真挚感情与热爱，只是……如果像您这样说，岂不是世间切修行法最后都可以归到符上去？这种说法实在是……太那啥些吧？”
颜瑟大师停下脚步，回头好疑惑问道：“太那啥？太哪个啥？”
宁缺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说道：“太自恋些。”
，师傅。”
“觉得有什
特殊之处？”
“很快，像闪电样。”
宁缺想起书院后山湖畔那把飞歪歪扭扭木剑，感觉十分羞愧。
颜瑟大师微笑望着他说道：“还有别吗？”
颜瑟大师哈哈大笑起来，引起街巷中行人纷纷注目以望。
笑声渐歇，他看着宁缺沉默片刻认真说道：“修行首重心性，在于敢想敢认，长路漫漫，你若不相信自己能够走到最后，你怎迈过修行路上那些艰难奇崛险峰？越优秀修行者越自信，而最优秀那些修行者必然自信到极夸张境界，大概也就是你所说自恋。”
宁缺微微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想要腹诽师傅说这句话是歪理，可细细琢磨却又觉得这些话极有道理，尤其是联想到书院二师兄和陈皮皮这两个极端自恋骄傲家伙
宁缺想起件事情，但他舔舔嘴唇后没有说出来，因为颜瑟虽然是他符道上师傅，但那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朝小树压箱底保命本事，这种事情对谁都不应该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颜瑟大师有些意外地看他眼。
宁缺笑笑，回答道：“朝大哥待不错，离开长安城后还想着生计问题，每个月给留大笔银子，就算情义不重，银子堆在起也够重。”
颜瑟笑起来，说道：“朝小树剑化五，这件事情不用你说也知道，提起此事，只是想告诉你，当那五块剑片若流星般笼罩他身周街巷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是他本命剑，为什分成五截之后，依然能够如此听他使唤？”
这个问题宁缺真没有想过，去年春天那场血战之后没有去思考，是因为他那时候根本不懂什是修行，后来之所以没有去思考，则是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问题。直至此时背离春风亭向大街走去，忽然听到师傅这声问，他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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