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送饭毕,往云深处去。
他决定利用好不容易偷来半日闲休息休息,或是好好研习下颜瑟大师留下来书籍。
然而行不得数步,密林花树之间走出人,抓着他袖子,痴痴问道:
“小师弟,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
宁缺怔怔看着满头碎花十师兄,忽然生出流泪冲动,幸亏十师兄没有问小师弟你是谁,不然说不定他会当场昏厥。片刻安静后,他他把甩开十师兄手腕,向着山下狂奔而去,嘶声大喊说道:“七师姐,你在哪里?来帮你。”
墨渍,而书院后山晨光照在他脸上,把他每根眉毛里憔悴疲惫和眼睛里越来越多血丝照耀更加清楚,也更加可怜。
走出云雾向山间走去,还未曾走得两步,便被抹鹅黄堵住去路。七师姐温柔看着他说道:“小师弟,知道昨天你可能在忙,但今天应该不会太忙吧?”
宁缺看着七师姐,提起自己右手沉甸甸食盒,愁苦说道:“师姐,昨天被五师兄和八师兄拖着下天棋,这时候急着去给他们送吃,不然他们真会饿死。”
“原来如此。”七师姐眉梢微挑说道:“不要被那两个痴人耽搁修行时间,下棋弄琴终究是末道,你跟着对阵法进行大修,对你自身修行还算有些好处。”
宁缺连连应是,答应从山上下来后第时间去湖亭上看师姐绣花,然后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去帮师姐维护阵法,这才得以脱身,心里却想着稍后自己死活都不下山,看你到哪儿找去。
山下湖亭之间,七师姐捏着绣花针手指微微僵,抬头向山林之间望去,诧异想道:“新来小师弟怎如此勤勉?和他相比皮皮完全就是个渣啊。”
瀑布之前小院里,二师兄微微挑眉,对阶下那只骄傲大白鹅赞赏说道:“书院后山沉闷多年,师弟师妹都不要脸,如今终于出位心向道小师弟,怎能不欣慰?”
山间某处茅房后,正抓着根鸡腿在啃陈皮皮,抹把油糊糊脸,拧头望向山林深处,愕然叹息道:“讨好师姐竟奴言媚骨到大声宣告境界,宁缺,果然不如你!”
崖坪密林中琴箫之声渐停,响起段对话。
“忽然想起来,们
到那棵松下,看着石枰旁已经饿到捧腹,饿到无力说话,眼睛却依然盯着坪上棋子两位师兄,宁缺把食盒放下,说道:“二位师兄,赶紧吃饭吧。”
食盒打开,桑桑连夜做好饭菜还有些温度,散发着极淡香味,二位师兄颤抖着坐直身体,开始吃饭,不时抬头幽怨地看宁缺眼,含糊发着满是遗憾味道感叹。
“小师弟确实不是藏拙,于棋道,他是真拙。”
“小师弟确实没有让棋,他根本就没下过棋。”
昨日在松下手谈,宁缺连败十二局,二位师兄终于确认他就是传说中那种连底都没有臭棋篓子,于是不再拉着他下棋,但对宁缺而言,这才是真正福份,很是觉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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