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被他嘲笑,却也不以为忤,想着今日在书院后山看见这些师兄师姐,这些看似有些疯癫却明显极为神奇画面,心情非常兴奋。
“五师兄八师兄下棋去,他们两个人入山之前,人是南晋国手,位是月轮国宫廷棋师,约战十余次都分不出输负,后来入山之后成师兄弟,却也没忘当年那番恩怨情仇,只要没事儿便抱着棋枰往山上那处松下坐便是数日。”
陈皮皮想着那两位师兄,没好气说道:“下棋下到连吃饭都经常忘记人,怎会记得今天是你入门日子?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每次都满山遍野辛苦寻着他们送去饭吃,真怀疑他们会不会吐血棋枰,然后冻饿而死,成松下两只雅鬼。”
宁缺听着这番叙述,不由哑然无语,心想这书院后山果然全是奇人怪人,也不知道夫子收这些人做学生,究竟是为什。
“三师姐你熟。”
西肯定不禁打。”
四师兄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你这辈子直在打铁,对于力量这种东西比熟悉多,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相信你直觉,这几个半圆确实太完美。”
宁缺微感紧张,盯着由细白沙铺成沙盘,想要看看这位四师兄准备进行怎样改动。
没有人拿木笔画图,只见沙盘上细白沙粒极神奇地快速滚动起来,上面线条仿佛被只无形手牵着,在沙盘间变化着形状,片刻之间便不知道进行多少种组合。
宁缺盯着沙盘上线条,目光随着那些线条变化而快速闪动,思维逐渐跟不上那些繁复至极组合变化,只觉得脑海里微感刺激痛,胸腹间阵烦恶。
陈皮皮继续说道:“她这时候应该还在旧书楼里抄小楷,你若要见她随便能见。你不要问她为什天天在东窗畔抄小楷,只知道这是老师交给她课业。”
回忆那夜在崖顶看到人数,宁缺默默算算,对陈皮皮说道:“大师兄跟随夫子去国游历,那应该还有两位师兄没有见到。”
“你还没有见到二师兄,至于剩下那位可不是师兄,那位老先生辈份有些奇怪,而且天天只知道抱着书本看,和谁都不怎说话,师兄师姐们都不怎爱搭理他。”
陈皮皮领着他向崖坪方后那条瀑布行去,警告道:“这便去带你去见二师兄,你可得注意些礼仪举止。前面见着师兄师姐虽说举止都有些奇怪
……
……
走出屋外来到水车旁,捧把冰凉清水洗洗脸,宁缺精神才算好些。他心有余悸望着陈皮皮说道:“真没想到,只是些片段符纹便这般难懂。”
“正是因为是片段才容易引发精神波动,更何况你不自量力想要看清楚那多变化。”
陈皮皮用竹管盛管水喝尽腹中,擦擦嘴,嘲笑说道:“更何况六师兄那屋子火炉常年不熄,用来炼制各类精钢材质,他不会打架,但武道修为极精深,所以直呆在里面才会没事,像你这样家伙,又怎可能不被热浪薰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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