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面为难说着,面偷偷看着皇帝陛下脸色,忽然间他像变戏法般,从袖子里掏出几幅书卷,恭恭敬敬地放到书案上。
“陛下,这是学生近年来习书行墨所作,挑些还能入眼,请陛下指点。”
皇帝陛下听着这话,看着书案上那几幅书卷,眼
偶得,学生只是个抄录手段,今日再写……陛下珠玉在前,学生哪敢拙劣代笔?”
他自幼生活颠沛流离,在大唐帝国最底层里挣扎求生,着实没有太多与贵人们相处交往经验,在从草原归来旅途中与大唐公主李渔能够厮混在处,那是因为当时李渔是个清秀小婢女,他虽然知道李渔身份,但为让自己能够更轻松些,也直坚持把李渔当成小婢女看待。而此时他所面对是天底下权力最大男人,又该如何相处?
换成别未经世事年轻人,今日在御书房中大概会慌乱塌糊涂。可宁缺终究还是宁缺,他还是个孩童时便能在险恶世间生存下来,除腰间柴刀和杀人时勇气之外,比蜂蜜还要甜嘴巴,比小狗还要可爱摇尾乞怜本事,自也是必不可少手段。
关于讨上峰欢心、拍贵人马屁这种事情,只要他愿意做,他便可以做比任何人都好。在渭城时,他个外来少年军户,能够得到满城军民喜爱,能够让渭城前后数任将军都疼若子侄,可以想见其本事,此时把这本事用来拍皇帝陛下马屁,自然是随手拈来,毫无滞碍。
听着妙手偶得珠玉在前这些词,皇帝陛下微微愣,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宁缺脸,失笑训斥道:“你这马屁拍未免也太生硬些,全天下人都知道朕字写非常糟糕,哪里担得起珠玉二字?更何况是在你这个家伙面前。”
宁缺呵呵笑。他脸皮极厚,浑然不以这句训斥为念,他曾经亲眼见过皇帝陛下写字,那确实是相当……不咋嘀,然而那又如何?再生硬马屁终究还是马屁,陛下你哪怕心知肚明自己写字很糟糕,可被人赞声还是会觉得高兴,更何况是赞?
看着宁缺脸上不以为意神情,皇帝陛下果然觉得有几分高兴,心想朕看中书家虽然年纪比想像中要年轻太多,但眼光着实犀利独到,这番评价十有八七是在拍朕马屁,但看他说如此自然诚恳,或许剩下那两三分说明朕书法确实进步不少,还是颇有可观之处?
“闲话少叙,既然朕终于逮着你,你今夜便得好好写几幅字出来,让朕好好看看。”
“陛下,学生昨夜在书院精神消耗过大,身体也有些虚弱,实在是写不出什好字。并非学生敢违圣意,只是书之道讲究精神饱足……”
皇帝陛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想着这话确实也有道理,他很清楚书院二层楼是怎样难进,而且想着身前这小子居然能战胜隆庆进入书院二层楼,日后必将是帝国栋梁,只怕心志也极高远,若自己味以书家词臣看待对方,只怕对方会觉得有些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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