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教习们知道这小书童身份,温和问道:“二先生有何事要问?”
“家少爷今早起床,发现还有很多闲杂人等留在书院里,发好大顿脾气。”小书童睁着
和压力毫不客气地放到宁缺肩上,那是为避免激怒书院方面,然而宁缺这样看似清爽明朗实则滑不留手人物,怎可能主动去扛这种责任,轻轻飘飘句话,便把选择权力和压力直接扔回去。
至于书院方面会不会选择放弃自己,收隆庆皇子入二层楼,宁缺并不担心。他和李渔在这件事情上看法相当默契致,夫子未曾归国,书院里无论是谁都不敢擅作主张。在他心底深处其实还有个想法,如果书院连朝廷压力都无法抵御,最终屈服把自己送给昊天道南门,那他何必在这样书院里留着?去做个大唐国师谁不乐意?
他和李渔想法本身没有错,只是现实与想法之间总是容易发生某些偏差,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书院教习们对隆庆皇子也颇有几分惜才之心,而且教习们并不都是唐人。
清晨书院,教习们坐在房间内正在激烈争论,夫子没有归国确实让他们无法得出最快结论,然而也正是因为夫子不在书院他们才有胆量说出自己看法。
礼科副教授曹知风愤怒说道:“很多人认为这次考试里,们书院作弊,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只知道隆庆皇子出雾时间很早,那为什他会在雾外停留那长时间,为什最后他会和宁缺起踏出最后步?这中间究竟发生什事情?”
曹教授是书院资深教授,他说话自然有几分力量,房内众人虽然心知肚明,这位来自燕国教授是因为不忿隆庆皇子失败,才会提出异议,但确实没有人能够解释他提出来这个问题,甚至有些教习暗自想着,难道真是后山那几位在考试里动什手脚?
位穿着蓝布大褂,手里拿着竹扫帚老妇人,像看白痴般看着争论中众人,说道:“真是场无聊讨论,谁先登顶就收谁,这简单问题,为什定要把它复杂化。曹知风你最近天天跑到长安城里去看你皇子殿下,回书院就痛哭流涕,觉着那就是你燕国中兴希望,可这关书院屁事儿?听不下去,要走。”
书院数科荣誉女教授走,还有几位全心全意为学术服务,不愿被俗务烦心教授也先后离去,房间里争论却愈发激烈起来,很多教习认为朝廷提议确实能够让各方面都满意,既然如此,为什不这样选择?难道非要为宁缺把所有势力都得罪遍?
当曹知风副教授再次愤怒,再次慷慨激昂之时,房门忽然被吱呀声推开,众教习愕然望去,只见片刻后张粉粉嫩嫩小脸探进来,对乌黑眼珠骨碌碌直转。
走进门来是个小书童,清新可爱还带着点羞怯意味,望着诸位教习们,用蚊子般声音轻声问道:“家少爷有事要问诸位先生,所以让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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