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树下二师兄霍然站起身来，神情骤然间变得极其
二师兄望向崖畔那颗巨石，淡然道：“如果宁缺今日能成功，那他就是大师兄之后第二个能在不惑以下境界走完后山全程
家伙。”
听着这话，山顶大青树四周
片沉默安静，只能隐约听到陈皮皮不甘心话语：“大师兄是未入不惑，宁缺三个月前就入不惑，这差别大
去。”
“其实如果让宁缺当小师弟也不错啊。”绣花师姐望着陈皮皮胖乎乎像大白馒头脸蛋儿，笑眯眯说道：“虽然捏起来手感肯定不如皮皮你好，但他脸上有酒窝，真好可爱。”
陈皮皮下意识里打个寒颤，赶紧退到二师兄背后，探出头来喊道：“七师姐，你不要想太美，这最后关可不是那
好过，
赌隆庆肯定先爬上去。”
绣花师姐笑眯眯，揭穿他真实想法：“如果真是隆庆先爬上去，你不得失望大哭场？”
界？”
陈皮皮回答道：“不惑。”
树下片轻呼，提问那人不可思议说道：“隆庆皇子已经是洞玄上境，只差步便能知命，他能走到石下毫不出人意料，可那个家伙才是不惑境界，这又是怎上来？”
二师兄看那人眼，沉声训斥道：“废话，自然是走上来。”
其实这句话才是真正废话。只不过他是二师兄，当夫子和大师兄去国游历之时，书院后山便以他为尊，树下师弟师妹们自然无人敢勇敢地指出这点。
陈皮皮嘿嘿笑两声。
“漫漫山道先考意志，比悟性，试境界，雾里又看本心，最后这颗顽石，看不过是选择罢，无论对隆庆还是对宁缺而言，难度都不会太大。”
二师兄缓声说道：“正因为难度不大，终究较量还是决断力，隆庆他长年在神殿裁决司那坛污水里浸泡，杀戮妇孺面不改色，大概应该还是他做选择速度更快。”
阵山风微拂而过，大青树梢顶簌簌作响，长草渐伏，崖畔脚下银色夜云片扰动。
站在远处崖畔余帘回头望向云海，眉尖微微蹙起。
二师兄眉梢微挑，不悦斥道：“跟随老师学习这多年，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还想不明白！世间哪有完全确定之规则？若应规则皆已注定，那们还修行求索做什？若应规则都无法改变，那们还吃饭喝水做什？何不自行从崖那边跳下去？”
树下诸人顿生凛然之感，知道师兄是在正式教诲自己，肃然聆听。
“宁缺虽然才不惑，但谁告诉你不惑就不能登到山顶？如果只有像隆庆那样已入洞玄上境、只差步知命人才能登上山顶、才能进入二层楼，那何必还要考试？”
二师兄神情淡漠说道：“不惑就不能登山？先前就对你们说过，想当年大师兄他停留在不惑境界以下整整十七年，上山下山不知多少遍，他又有哪次半道就滚下去？”
有人犹豫说道：“师兄你说虽然不错，但拿宁缺和大师兄相提并论，是不是太抬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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