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极短暂段时间,山间云雾再次汇集,将那条山道重新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再也无法看到里面模样。
但这片刻时间,已经足够很多人看到漫长山道石阶上两个人影,其中人已经走到山道极高处,快要接近山顶,看身形应该是隆庆皇子,而后面应该是宁缺那个身影,却还在山道中段艰难爬行,距离山顶还非常遥远。
出于某种很奇怪心理,书院诸生里很多人发出声释怀叹息,有人喃喃说道:“还好,宁缺始终还是不如隆庆皇子。”
常征明冷冷看那人眼,说道:“现在才开始怀疑和你们这些人起读书,而没有继续在羽林军里当差,是不是个错误。不错,们以前认为宁缺没用,认为他品德有问题,但这不代表为事后能淡化自己羞辱,们就应该盼望他失败。”
他脸色如铁说道:“不要忘记宁缺他是唐人,他是们书院分子,隆庆皇子是燕人,是西陵分子,现在觉得自己很羞愧,而你们不知道羞愧,则让感到羞辱。”
之人都是罪有应得之辈,哪里会有怜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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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书院前坪观看二层楼开启仪式很多人已经离去。虽然像大唐亲王殿下,公主李渔以及神官莫离这样大人物,还在沉默等待着最后结果,然而此时还留在山道上只剩下两个人,与很多国家已经没有丝毫关系,那些使臣何必再苦苦等待?
书院诸生自然都没有离开,他们沉默看着山上,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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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照亮山道画面,自然逃不过莫离神官和书院教习们眼睛。
自从宁缺开始登山之后,知晓他不能修行人们便没有停止过议论与嘲讽,当他在山道上超过个又个青年修行者之后,这些议论嘲讽便变得小很多,而当他最终成功进入山雾,成为如今山道上还在与隆庆皇子竞争唯人后,场间便陷入长时间沉默。
“从白天登山登到晚上,看那小子速度,只怕再爬半个月也不见得能爬到山顶,现在皇子已经快要登顶,为何不直接宣布他入二层楼算
钟大俊看着被金无彩搀扶着谢承运,看着他脸上惘然失落神情,叹息声,说道:“承运,们回吧,没什好看,难道宁缺那家伙还真能胜过隆庆皇子不成?”
金无彩担忧看着谢承运眼,她知道这个男子外表虽然温和,骨子里却是怎样清高自负,今日登山半途而废,与隆庆皇子比泯然众人矣,只怕精神受极大打击。她更担心是,在发现宁缺都比自己强很多之后,这个男子会不会就此颓然。
谢承运摇摇头,看着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楚书院后山,说道:“想看看结果。”
忽然间有人发出声极力压抑惊呼。
夜空里浮云不知何时尽数散去,而山腰间云雾也在那刻散去片刻,星光照耀在那条弯蜒陡峭山道上,竟是将那些石阶都照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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