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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宁缺拖着岩羊尸体,背着沉重袋子,牵着两只小羊,回到树林间破旧猎屋。
个小女孩跑出来迎接他,她大概四五岁年纪,身上穿着兽皮,肤色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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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声,只羽箭准确地命中只灰兔。
宁缺脚步如电走上前去,欣喜拣起那只灰兔,两手错,极利落地把灰兔颈骨拧断,然后扔进身后袋子。少年身后袋子沉甸甸,看来已经装不少猎物。
蹲在树下嗅嗅,他拔开树后那片葛藤,顺着条陡峭小道向崖上爬去,在崖上靠近泉窝那片草地里,他满意地看到三天来最大成果。
个半躬着背倒在田里尸体,身上穿着件家丁模样衣服,把这具尸体翻过来后,便看到泡在雨水和尸液里那个小婴儿。小婴儿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眼睛紧闭,气若游丝,怎也无法想像,她是怎活下来,而且刚才又怎能够发出那声哭泣。
宁缺把手上腐肉擦在裤子上,然后小心翼翼抱起那个婴儿,看着她沉默半天后说道:“你是不想离开,所以才会哭吧?”
他抱着婴儿跳下腐尸堆,顺着道路向远方走去,那几只早已眼泛绿光盯很久野狗,看见他终于走,发出声欣喜呜鸣,跑回腐尸堆里,片刻后响起阵咕噜咕噜声音。
无声无息,大雨又降落下来。
宁缺看眼远处岷山,低头看着脸色苍白婴儿,心想如果再让你淋会儿雨,只怕你以后再也没办法哭。他想找个东西遮雨,然后他看到道旁有把黑伞。
猎屋里很破旧,光线昏暗,坐在铜火盆边老猎户放下烟杆,面无表情看着宁缺,向地上吐口浓痰,说道:“今天收获怎样?”
“不错。”宁缺说道。
老猎户脸上满是皱纹,但你永远不要奢望能够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慈爱之色,你能看到只有贪婪以及冷酷。
“吃饭吧。”
老猎户抓起块肉吃口,觉得味道有些不对,破口大骂道:“这个死妮子!叫你少放点盐!盐这贵!谁给你钱
只岩羊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两只小羊正徒劳无助地看着它,时不时用头去顶顶它口鼻,不知是想要给它增添些力气和信心,还是想要安慰临死前亲人。
宁缺悄无声息走上前去,手中提起草丛里处绳头,猛拉,隐藏在草丛里捕兽绳套猛地收紧,那两只小羊惊鸣声,重重摔落下去,蹄子被死死地捆在起。
被捕兽夹夹住后腿大岩羊拼命地挣动起来,望着被束蹄小羊,焦急乱叫。
“你们命不错,至少还有人替你们着急。”
宁缺走到兽夹前,看着倒在草地里两只小羊,摇摇头,然后从腰间拔出小刀,直接捅穿大岩羊脖子。
那把黑伞很大很旧,而且很脏。
……
……
山道之上雾气依然。
宁缺微微低头,站在陡峭石阶之间,久久无法迈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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