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想想,悬在袖外双手拢至胸前,指尖互搭做个意桥,催动念力经由雪山气海输出,感知着山道里天地元气波动,然后缓缓走上去。
……
……
不知道过多久,山道上再次出现宁缺身影。
他脸上依然没有什表情,走到桥头后,继续回头盯着那条斜斜向上山道发呆。
桥头那三名情绪低沉登山者,便在这样枯燥绝望循环中最终放弃,此时他们看到宁缺这个同行者,看到他站在山道前沉思,想着他稍后会像自己先前样再次尝试走上山道,然后片刻后又会神情惘然地走回来,他们脸上不由浮现出同情神情,又有些讥讽。
谢承运脸上没有同情怜悯,也没有讥讽,宁缺没有被这条神奇山道震惊,但当他看清楚从山道上走回来宁缺容颜时,顿时震惊无法言语。
在书院入院试之后,在不停登楼日子里,谢承运直把宁缺当作自己最强劲对手,然而在那场期考之后,他才确认自己高看这个边城来军卒少年,在此后时光里,宁缺被书院诸生排挤冷落,他虽没有再去落井下石,但确实已经遗忘这个曾经对手。
书院二层楼开启,他目标是隆庆皇子,甚至也想过考试过程中会出现很多别强劲对手,但他就是没有想起宁缺,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战胜对方,那何必再投注以更多关注?曾经倒在自己面前手下败将,有什资格让自己分心?
直到今日在桥头,他看到山道上背影,看到山道上走下来宁缺,心脏陡然紧,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战胜过对方,甚至可能自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这个同窗。
先前这次走山道,他最主要目是为感知山道里天地元气波动,试图寻找到阵法
桥那头山道,会给登山者带来怎样痛苦,谢承运亲身经历过,此时此刻他自然能想到,能够挺过那段山道人,又怎可能因为场赌约,就称病弃考?个令他感到更悲伤推论出现在心中,这半年在书院里,宁缺没有做过任何辩解,没有尝试向自己再次发出挑战,也许不是因为他心虚,而是因为他眼中根本没有自己。
谢承运看着山道下方低头沉思宁缺,扶着树艰难地站起身来,看着他犹豫片刻后说道:“山道是假,元气在自然流动,根本无法找到通道,你过不去。”
宁缺睁开眼睛,没有回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面前这条山道看。
这年里他在旧书楼看太多修行类书籍,说到眼界之宽广,无论是谢承运还是别人,很难和他相提并论,刚才在这条神秘山道上走圈,他就判断出来,山道上被人布阵法,而这种阵法与山崖道石坚密结合在起,因为和谐所以强大。
只可惜阵法与符道样,都是修行世界里最繁复难学法门,就算陈皮皮解也不多,宁缺只是看些书,知晓些阵法基础知识,连皮毛都没有学到,自然更谈不上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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