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隆庆皇子忽然眉头
挑住嘴不言，然后似笑非笑望向站在场间
宁缺，像看着个小聪明被碾碎可惜虫般，用种淡然冷漠口吻继续
“正常人有没有思想？”
“有。”
“
大唐有没有天子？”
“有。”
“西陵有没有教律？”
湛湛青天灰灰阴天飘雪冬天之上哪有什
眼睛，即便是夜穹之上那些繁星也不能看作眼睛吧？然而宁缺虽然说并非辩难，隆庆皇子却依然极为慎重应对，略思琢便明白此言何言，昊天居于苍穹之上怜悯仁爱俯瞰亿万苍生，那……
“苍穹自然有眼。”
宁缺接着问道：“天地之间可有元气？”
隆庆皇子应道：“当然有。”
宁缺快速问出下个问题：“元气波动是否有规律可循？”
在这些震惊复杂情绪发酵之前，李渔便微笑着做出
解答，她看着对面席间隆庆皇子等人说道：“曾经向这小子要过好几次桑桑，但他理都懒得理，所以很明显是没有这个资格，至于隆庆皇子你，想总不至于比本宫还更有资格。”
场间任由隆庆皇子等西陵人和燕人处于上势已久，李渔直沉默微笑观棋不语，这时候却句话堵死对方所有后手，她是大唐帝国最受宠公主殿下，就算你是绝世天才，是西陵裁决司大人物，是燕国皇子，但难道你有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都不计较宁缺再三拒绝，你又凭什计较？
这是很简单从而很有力量逻辑，这就是唐人典型道理与风格。
大唐公主出言以为强悍背书，这场小小风波似乎便要告段落，桑桑扯扯宁缺袖子，仰着小脸说道：“少爷，咱们回家吧？”
宁缺笑着点点头，然而场间众人包括李渔在内，都没有想到他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伸手揉揉桑桑脑袋，看着上方席间隆庆皇子很认真地说道：
“有。”
……
……
宁缺问问题速度越来越快，但这些问题确实极为简单，与辩难无涉，隆庆皇子回答速度也越来越快，两个人问答就像炒豆子般明快迅捷，场间众人愈发疑惑，他究竟想要做什，便在这时，听到宁缺接下来个问题。
“袜子是否有洞？”
隆庆皇子应道：“有。”
“槐树是否有根？”
“有。”
“蜉虫有没有生命？”
“有。”
“皇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听到这句话，场间很多人都想到先前那刻谢承运长身而起时说话，顿时片安静，书院震惊望向宁缺，心想先前谢三公子都在辩难之中败涂地，难道你这个称病避考家伙，还想凭此鸣惊人？
隆庆皇子神情渐凝，伸手整理衣衫前襟，坐直身体，摊开右手道：“请。”
“不要误会，对辩难没有任何兴趣，事实上也不怎擅长，只是有些困惑皇子你先前自信，所以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宁缺向前走步，问道：“请问皇子，苍穹可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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