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哪里知道辩难是什东西,好奇看着那边,问道:“少爷,你觉得谁会赢?”
宁缺喝口酒,摇头说道:“只希望谢承运不要死太惨。”
清幽庭院间,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先前那番争论吸引,然后被隆庆皇子平静话语流露出来强大自信所震慑,竟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把桑桑悄悄带进场间。
淡雅丝竹声间,偶有低声议论,首席座上天谕院副院长莫离神官神情傲然,曾静大学士面无表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谢承运看着案上酒杯,忽然间微微摇头自失笑,深吸口气后长身而起,揖手为礼,看着座上隆庆皇子朗声说道:“敢请教。”
听着这三个字,庭院间骤然变得更加安静,那些做为背景音丝竹声不知何时也悄然无踪而去,李渔看着站在场间风度翩翩谢承运,眼眸中流露出些许赞赏神情,只是想着此人也非唐人,不免还是有些遗憾。
隆庆皇子屈膝半跪于地板上,认真整理衣着后,正视谢承运,今日头次以凝重神情示人,认真说道:“谢兄请。”
被个燕国皇子,个来自西陵裁决司敌人震慑住全场,李渔精致双眉缓缓蹙起来,想起天枢处里那些老头子,想起这几年间周边各国涌现出来年轻强者,不禁生出淡淡无力之感。
数百年来,大唐国力强盛,军威更是无双,可只要书院后山中人不出手,便极难在个人层面上找出能与外敌相抗衡人选,不得不说这是种极大遗憾。
她目光在场间书院诸生间掠过,带着丝恼怒想着,如果你真是吕清臣先生寄望修行天才,本宫何至于在这种场合被这个皇子逼至如此境地?思绪还在柳絮间发散,她却没有那角落里找到宁缺身影,不由更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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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角落。
桑桑半跪在宁缺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看两眼后低声说道:“少爷,这隔得太远,比那天在街上看还要远,都看不清楚他脸。”
“不要打岔。”宁缺夹筷子醋渍鱼皮塞进嘴中嘎崩嚼着,说道:“没看见正戏上场?两大才子辩难,这种热闹可不多见。”
得胜居侧门巷内,宁缺站在乌厢马车旁,对疑惑探出头来桑桑不耐烦地招招手,说道:“你在家里不是成天闹着说要近距离看看那位隆庆皇子吗?”
桑桑很认真地解释道:“少爷,就那天晚上说过句,没有成天闹。”
宁缺摊开手说道:“好吧,你想不想看。”
得到肯定回答,他带着桑桑向得胜居走去,有些心疼地掏出块银子,递给行方便得胜居小厮,然后穿过不再嘈杂露台,走近清幽宅院,他想着桑桑想看,所以便带她去看,反正李渔和她相熟,想来也不会有什问题。
自幼相依为命生活早已养成二人某种习惯,看到对方喜欢东西,便下意识里替对方留着,比如煎蛋面,比如酸辣面片汤,比如陆雪,比如银子,比如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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