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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酣处,热闹处愈热闹,凄清处愈凄清。司徒依兰不知道使个什法子,竟是避过同窗们目光,悄悄摸到幔纱后方最不起眼角落里,她看着正探出半个身子寻找青蛙宁缺,皱眉说道:“你怎就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些话?”
“面目可憎,言语乏味。”宁缺看着湖石青苔上水爬虫潜入阴暗中,有些遗憾地叹息声,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道:“这大概就是他们眼中,既然如此,何必非要凑过去影响对方食欲?”
司徒依兰认真看着他说道:“这几个月来你直像个孤魂野鬼般飘荡着,真不明白,难道你就不想替自己正名,告诉全书院那场期考你不是避战?”
听着这话,诸生才知晓原来这位青年将领居然是书院师兄,不禁有些讷讷然不知该如何言语,青年将领却不肯放过他们,寒意逼人训斥道:“许世大将军亲自来此,也不敢对书院稍有不敬?这句话确实并没有说错,但你们定要记住点,许大将军敬是院长,敬是教习,而不是你们这群废物!”
“今后在外面都给把嘴巴闭紧些,如果再让听到有书院学生在外面大放骄娇之屁,休怪请出书院规矩,直接把你们痛揍顿!”
书院第课讲便是礼,礼便是规矩,书院规矩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谁辈份高谁有理,这是诸生早已深记于心教诲,此时听着这位书院前辈要搬出书院规矩,自然没有人敢胡乱接话。
司徒依兰掀开幔纱,看着这边情形,忍不住噗哧声笑出来,看着那名青年将领说道:“说华二哥你堂堂个固山郡都尉,何必师弟妹们置气?”
诸生听着这句话,再望向那位青年将领时眼神便更不样,固山郡都尉华山岳……那可是大唐军方年轻代明星人物,难怪先前气势如此强大。
“期考赌约真是件很无聊事情,当然,也不习惯被人冤枉。但既然被人冤枉,再去其乐融融会显得太过示弱,显得心里没底,那多恶心。”
宁缺笑着说道:“会替自己正名。”
司徒依兰问道:“什时候?”
宁缺想会儿,然后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也
华山岳看着自幔纱后走出来司徒依兰,没奈何叹息摇头,说道:“忘你这丫头现在也在书院里读书,今儿有急事,明晚上再去给大将军请安。”
司徒依兰看眼得胜居最清幽深宅后院,猜到他着急从固山郡赶回来是为要见谁,微微笑后说道:“过阵再进去请安。”
“你去自然没问题。”华山岳淡淡扫眼四周书院学生,忽然在角落里看到张有些熟悉脸,微微怔却也没有说什,微笑继续说道:“带着无彩也行,但其余无关人等,还是不要带进去。”
“这里都是书院优秀才俊。”司徒依兰微笑说道,不着痕迹提醒他声。
华山岳感激地笑笑,明白她想说什,举拳礼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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