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御史张贻琦之墓清静再次被人打扰,来人不是昨天哭成泪人家中悍妻,也不是那些身材丰腴干嚎无泪妾侍,而是林零和数名长安府衙役。
今天林零没有穿那身青色便服,而是穿着身唐军戎服,显得格外利落强悍,只见他回首对着那数位长安府衙役拱手礼,轻声说道:“大人,卑职既然愿以项上人头做保
命暗中调查,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不便与朝廷相关部衙通气,自然也没有办法获得那些部衙比如长安府帮助。
至于御史张贻琦死亡卷宗,他也看过很多遍,更是完全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怎看都像是个惧妻如虎年老御史仓惶奔出青楼时发生交通意外事故。他并不知道,因为御史夫人对红袖招最初不依不饶,长安府对这份卷宗做极为扎实,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朝廷派专业人士来看,也不可能在卷宗里找到任何问题。
如果换成般人,数月时间都没有发现任何蹊跷,或许便会直接离开长安,回到东北边军营中呈上自己判断,但林零不止是位洞玄境高手,更是位大唐军人,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他有足够毅力和耐心坚持下去,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夏侯大将军和军师谷溪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含糊不清结论。
临行之前军师谷溪曾经叮嘱过他,长安城里这三椿命案,最关键是御史张贻琦之死,大将军不需要他查出这些命案之间有没有联系,只需要他确定御史张贻琦是否真是交通意外死亡,而没有任何别疑点。
“长安城郊,权贵群墓……”林零静静看着眼前墓堆,眉头缓缓蹙起,声音轻至不可闻叹息道:“既不能请长安府来开棺验尸,又不可能冒着朝廷追查震怒风险自行把这墓打开,那怎才能查出棺里那位御史之死究竟有没有问题?”
虽然始终毫无所获,虽然眼看着似是陷入困局,他依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脸上渐渐流露出坚毅之色,向后退几步,掀起青袍前襟坐到地面上。
他接下来做事情对修为会有极大损害,而且类似于在草堆之中寻找颗小石粒,更麻烦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草堆里有没有那颗小石粒,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因为只有把事情做到这步,他才能说服自己离开长安。
就这样,这位来自大唐东北边军洞玄境强者,在墓群之间坐下来。任由柳絮轻轻落在自己衣襟之上,任由初生青涩桃苞在梢头嘲讽看着自己,从晨时坐到午后,影子由斜而缩,而他脸色则是变得越来越苍白。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林零缓缓睁开双眼,望向身前不远处御史之墓,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神情,眼眸里却是疑惑之余浮现出些许轻松之意,仿佛因为确定某件事情、确定某种推测而感到如释重负。
抬起衣袖轻轻擦拭掉眉梢快要滴落汗珠,他艰难地站起身来,扶着疲惫腰深深吸口墓群上空混着烟味空气,缓慢向长安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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