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崇敬仰慕浓郁到无以复加,心想自己当年吃通天丸后,也要花十七天才能连破三境,二师兄当年在林泉镇那种乡下地方开悟,既无明师又无道门,居然只花十五天,实在是比自己这个绝世修行天才还要生猛,面赞叹面好奇问道:“那大师兄呢?”
“师兄啊……那也是个怪物。”二师兄不知道是想起什经年旧痛,双手伸至头上把微歪古意冠帽正正,神情凝重肃然说道:“师兄当年十三岁开悟,然后在书院后山发呆发十七年才明白不惑之意。”
“三十岁才进不惑?”陈皮皮不可思议说道:“大师兄这也太……”
二师兄回头看着他,嘲讽不屑说道:“太什?太愚钝?师兄他三十不惑,但接下来只用三个月便悟洞玄,当然,那时候本天才已经是洞玄上品。”
说完这番话,他沉默很长时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山径间夜雾长长叹息声,说道:“那日师兄他清晨悟洞玄,傍晚时分观暮云而入知命,夜越最精妙二境,先生当时便赞道,朝闻道而夕入道,吾所不及也。”
山径夜雾间,话音渐逝,自诩天才而且本身也确实是天才书院二师兄及陈皮皮二人,回想暮云下书生展颜那刹那画面,久久沉默无语。
世间修行之路漫漫修远,越往上攀升便越是困难,多少幼时被视作天才修行者,五六岁时便能初识感知,十六七岁便入不惑甚至是洞玄境界,然而入洞玄便如同陷入泥沼,数十年都难以再有所进益。
而像书院大师兄这样,三十年方进不惑,修行资质实在谈不上天资聪颖,甚至显得有些愚钝,而三个月便能明悟洞玄,最恐怖是日之间入洞玄而知天命,这等遭遇造化实在是匪夷所思,放眼整个修行世界只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过很久之后,二师兄望着陈皮皮平和说道:“师兄温良仁德,乃真正君子,他厚积薄发,朝明悟冲天而起,积累之深绝非你所能及。”
陈皮皮连连点头。他敬畏二师兄严谨肃穆,但二人骨子里都是极骄傲,性情相投,所以知道些二师兄当年故事。今夜却还是他第次知道,那位平日里待下温和宽厚,待先生恭谨持礼,穿旧袍握旧书系水瓢,看上去更像是书院杂役大师兄,原来竟是如此奇人,不禁紧张地开始回忆自省,大师兄随先生去国游历之前那两年时间里,自己可曾在大师兄面前不要脸地得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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