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元气存在于世间万物之间,依照陈皮皮教导,万物内部元气对于修行者念力控制,会有种天然抵抗,而如果物体能够感受到修行者念力气息里亲善喜悦,如果二者波动能够和谐共存,那便会有所回应。
“亲善喜悦……是不是应该去前铺寻些笔墨纸砚试试?”
正这般想着,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桑桑哎哟声叫唤,紧接着又是串小铃铛似清脆笑声。
他疑惑推窗望去,只见正在井边打水淘米桑桑背对着自己,小手正在腰后不停挥着挡着,急道:“少爷,别挠痒痒……痒。”
隔着窗户,宁缺看着不停扭腰躲避桑桑震惊无语,如果说心意最相通是自幼起长大桑桑,这倒说得过去,但难道自己要把她变成自己本命剑?
还想着这事儿?这不像是举例啊?”
“就是举例,就是举例,你不要想多。”
……
……
从深夜到清晨,十六岁胖子少年为同样十六岁修行初哥不停传道授业解惑,完全忘记书院规矩和自己事先自提醒。他讲很认真,对方听也很认真,修行世界里种种道理,被用深入浅出解析道出。
绝对不行!想着某个可能画面,他倒吸口冷气连连摇头。
如果真这干,那来年遇着那位夏侯将军,自己被打屁滚尿流之际,莫不成要捏着剑诀大喝声:“那贼子休要嚣张……看桑桑!”
自幼生活在地位崇高西陵神国不可知之地里,离家后便在书院后山里天天冥想修行,十六年间不问世间俗事,不知勾心斗角阴谋为何物,天才陈皮皮除骄傲得瑟之外,圆滚滚身躯里那颗心脏是那般晶莹剔透干净令人心动。
自幼生活在凄风苦雨岷山草原难苟活之地里,四岁后便在血雨腥风间天天砍人杀人,十六年间经历无数生死,清新可喜下隐着警惕冷漠,不幸宁缺这个夜晚他并未如何动容,直到多年以后回忆起来,才明白当时自己是何其幸运。
第二日伴着暮色回到临四十七巷家中,宁缺吩咐桑桑关铺门准备晚饭,便回到卧房里坐在窗边圈椅上,看着狭小井院里那棵青青大树发呆。
发呆就是冥想,他此时正将精神世界里念力透过雪山气海缓缓散放出来,向着院内房内事物逐探去,按照陈皮皮教法子,保持着颗清明欢喜之心,纯粹随着念力自身气息,去寻找身周最能与心意相通物事。
微弱却纯净无比念力从身体上散发出来,感受着天地间那道呼吸波动,然后不停拂动,他感知到窗台上新绣鞋垫,感知到树下那窝蚂蚁爬动,感知到床下匣子里银票和银锭,感知到很多事物,却始终没有感知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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