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弟子修禅不修命。”黄杨僧人看着他后背,平静说道:“从来不相信韩卦卜这种事情,请您不要忘记,当年钦天监观星最后惹出多大风波,如今看来,那句夜幕遮星,国将不宁品鉴实属荒唐无稽。”
李青山负看观云,淡然说道:“流云有心,星移有意,任何当下看着荒唐无稽命运推断,当命运走到下个关口时,人们最终会发现,不是推断荒唐无稽,而是命运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容易变得荒唐无稽。”
“就算国师大人你所言不差,但不要忘记,当年来自西陵神官授你道法时做过点评,纵使你有窥天之能,却要拿寿命做代价。钦天监观星口鉴惹出无数风波之时,皇后娘娘为求自清,苦苦哀求你算上卦,你都不肯答应,难道今天你却要为心头微潮,为莫名感应而自折寿数?”
“天机不可测,李青山还想多看几年大唐繁华,如何苦心自折寿数。”李青山缓缓蹙起双眉,看着塔下寺外热闹摊贩顶着暑意呦喝,说道:“但拼着大病场,也想看看究竟这方棋枰之上,究竟落下怎样变数。”
黄杨僧人在心中轻轻叹息声,不再试图阻止对方,将桌上佛经笔墨移开,自匣中取出黑白棋子与方棋枰,放在书案之上。
“而且并不相信月轮国僧侣们会无缘无故冒险潜入长安城杀人。”
“那你怎解释凶徒衣上无血之事?”李青山看着他双眼问道。
黄杨僧人眼眸宁和,缓声回答道:“朱雀因怒偶醒,凝天地之息为无名之火,其火足以焚化万物,更何况只是些粘稠血渍?说不定那凶徒已然成为灰烬。”
这位大唐御弟,佛法精进僧人果然得,竟是轻描淡写间便猜到事情真相。
然而这并不能完全解释所有问题。
李青山转过身来,走到桌案旁,没有做出任何繁复玄妙施法动作,只是轻拂道袖,抓起两把黑白棋子极
李青山蹙眉问道:“纵使你全力施为大概也只能令那绘像懒懒睁开眼睛看上眼,能信朱雀苏醒动怒人这世间有几个?若真是那些传说中前辈,他为什要来长安城杀人?他为什要冒险引动朱雀怒火?为何没有任何征兆?”
黄杨僧人微笑道:“还是那句话,前代圣人留下神物,动静之间自有真义,哪里是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体悟?那位可能来过长安城前辈若真已经超脱知命境界,身具天启之能或无距之念,那他目也不是你所能猜想。”
圣人,神物,天启,无距,这些词汇回荡在万雁塔塔顶逼仄空间里,纵使是大唐国师和精妙佛子,面对这些超凡脱俗存在也不禁陷入长时间沉默。
“天启十三年……真不大平静。”
李青山轻轻叹息声,转身望向琉璃窗外被拘成数个手掌大小天空,天空中那些飘着流云,云上那些聒噪鸟儿,悠然说道:“没有什大事,但总有些令人心神不宁小事,在想是不是应该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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