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微感诧异问便转话题,但那名太监却是不敢怠慢,苦着脸禀报道:“那厮坚称男女有别,私见公主不敬,所以坚持在外面侯着,现在彭先生正在值日房里陪他说话。”
桑桑由她牵着自己手,仰着小脸轻声解释道:“少爷最近身体不大舒服。”
李渔眼帘微垂,掩住眼眸底部那抹淡淡失望与恚怒之色,不再去理那滩烂泥般少年,牵着桑桑小手向平榻走去,嘲笑说道:“你家那个惫懒少爷,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来浑劲儿,天天要往旧书楼二楼跑,身体怎能舒服?”
“殿下,倒觉着少爷挺不起。”桑桑极认真地替宁缺说话。
李渔摇头轻笑,伸手在桑桑微黑额头上敲下,说道:“你这小丫头,整日就只知道那个少爷,也不想想他哪里有个正经少爷样子,说起来就觉得不忿,像你这样能干勤快丫头,宁缺那家伙真不知道积几辈子福才能把你拣到。”
都说最解你人是你敌人,这句话并不算错,这个世上最解夏侯大将军人里肯定就有宁缺个,但这句话并不完整,因为推来算去,世上最解你人终究还是你自己——宁缺很解自己,所以知道没有走到山穷水尽那处时,自己绝对不会拂袖回头。
他并不担心自己生命有危险,那位女教授直安安静静坐在东窗畔,他清楚如果不出意外话,在今后段时间内,自己会坚持登楼苦读读出腹内所有苦水,直至身体越来越虚弱,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可能多地把名单那些名字划掉。
那张油纸上第二个名字是:前宣威将军麾下副将,陈子贤。
……
……
边说着话,大小两个女人屈膝盘腿就在软榻上坐下来。
说来人与人之间缘份真是很奇妙,李渔在渭城第眼瞧见桑桑这丫头便觉得亲近,又怜惜她被宁缺像牛马般使唤,在自草原归来旅途上经常以婢女身份寻她说话,倒真是有几分情意,而桑桑自幼跟着宁缺长大,脑子里也没有太多尊卑敬畏概念,单纯就是觉着公主殿下是个好人,也愿意和她亲近。
李渔问桑桑几句他们主仆二人到长安城后经历,桑桑很老实地把那些开书铺考学之类琐碎事说遍。李渔本在默默思考宁缺与朝小树之间关系,忽然感觉到手中桑桑小手冰凉又有些粗
做为最受天子宠爱公主,李渔常年住在皇城之中,但在长安城里也有自己府邸。第二日,宁缺和桑桑被领去地方,便是位于南城某幽静处公主府。
今日她穿着身红黑相间短曲裙,中裙上绣着色彩清丽大株异花,再配上绕襟深衣,略有山峦之感裙摆垂至足背之上,显得华贵又而不俗。
“宁缺呢?”
只有桑桑人走进公主府后宅。
李渔微微蹙眉看着被太监带进来小侍女,然后开颜笑,走上前去牵起桑桑微凉小手,和声说道:“有些日子没见,你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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