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运乃南晋才子,此番北上求学过阳关时便宿在钟大俊府上,二人名声在外,惺惺相惜,相处极好。
钟大俊眼看着友人被宁缺逼着天天上楼,直至昨夜吐血,早已恼怒到极点,当然,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真正让他说出如此诛心恶毒推测原因,只是因为他不甘心书院所有目光都被眼前这个边城来军卒抢走。
诛心恶毒推测,但偏生看上去极符合真实情况,学生们望向宁缺眼神便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就在这时,楼外石径上前后驶来两辆马车,脸色雪白谢承运被人搀扶下马车,怔怔看着这方,却始终未发言。
要进第二层楼,如果他连你都比不下去,又怎有足够信心进入真正第二层楼?”
“第二层楼?”宁缺微微皱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说法,挠挠头说道:“谢三公子和不是天天在第二层楼里看书吗?”
“你连第二层楼都不知道?那你这拼命天天上楼是为什?”
司徒依兰睁大眼睛看着他,像看着个神仙,吃惊解释道:“书院第二层楼不是旧书楼第二层楼,而是个很奇妙地方,但凡真正贤人都在二层楼里学习过,听说现在里面还有很多世外高人。”
“那和楼上有什关系?”宁缺有些茫然地指指屋顶。
“因为进第二层楼门,就在旧书楼第二层楼。”司徒依兰没好气说道:“知道有些拗口,但你只需要知道,书院二层楼非常难进,听说这十年间只有七八个人进,你既然没这个想法,何必和谢三公子参合。”
宁缺看着她微笑说道:“你意思是说,为不影响谢三公子修行之途,为不打击到他进入二层楼信心,所以就应该让……主动放弃?”
此言出,围观人群俱皆沉默,因为这种要求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显得格外粗鲁无礼。直沉默站在司徒依兰身边金无彩咬咬下唇,挣脱女伴手,走到宁缺身前极认真行礼,声音微颤说道:“还请宁同学成全,三公子……三公子他昨夜回府后已经吐血,他实在是撑不下去。”
宁缺是第次知道那个天天与自己道登楼年轻人,竟为此付出如此多代价,他想着自己天天夜里呕吐,想着桑桑小脸蛋上关切担忧,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钟大俊冷冷看着他说道:“和这种人用得着低声下气相求吗?根本就不相信个普通人能在楼上呆这多天,承运每日在楼上泣血读书时候,谁知道他在楼上做什,也许他只是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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