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由贤走上前来,看着鼻青脸肿楚中天,叹息声,摇头说道:“这事儿你们根本没处说理去,因为曹知风教授……是燕人。”
人群外宁缺听到这个答案,也忍不住摇摇头,暗想你当着个燕人面提及帝国大胜,对方太子入质,被人痛揍番……确实无处说理去。
大唐帝国雄霸天下,子民多自信甚至狂妄,宁缺承认自己在边塞草原上面对蛮人们时,也时常会流露出某种骄纵之气,只是今日看来,长安城南这座书院兼容并蓄,不止学生就连先生都有很多来自异国,日后说话行事当小意些。
:“不管你们服不服,信不信,什时候你们能够把书院规矩破,再来和讲道理也不迟,至于现在道理就是这简单:礼,就是规矩,就是规矩。”
礼就是规矩,就是规矩——这是何等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霸道无理,蛮横混帐强势宣言啊!宁缺怔怔看着那位像老树干般教习,发现自己越发弄不明白这座书院是个什样地方,却又越来越喜欢这个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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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准点下课,礼科教习先生腋下夹着墨卷,吹颌下长须,目不斜视走出书舍,傲骄到某种程度,书舍里学生稍错愕然后瞬间炸锅,纷纷聚在处议论晨时那幕,司徒依兰等人则是冲到那名被打学生身旁,关切地取出清水手绢,开始替他清理脸上伤口,那魁梧男学生脸上满是委屈泪水。
“楚中天!你个没出息东西!”司徒依兰恼火地打他脑袋下,怒斥道:“要让你爷爷瞧见你这副模样,只怕要给气死!屁都不懂,先前也有胆子顶撞教习,顶撞倒也罢,教习打你你不会还手啊!就算不还手难道不会躲啊!”
大唐十六卫大将军楚雄图这辈子生七个儿子、三十七个孙子,楚中天是孙辈之中读书最好人,不然也没办法考入书院,只是家学渊源,楚中天依然拥有身悍勇武力,谁能想到先前竟是被教习先生揍成可怜鹌鹑。
楚中天擦掉脸上泪水,委屈看着司徒依兰抱怨道:“依兰姐,这事儿真不能怪,按爷爷教,有人要打就得打回去,管他是亲王殿下还是皇子,先前真想还手来着……可不知道为什,刚才根本就动不。”
就在这时书舍方位传来禇由贤懒洋洋声音:“书院礼科副教授曹知风,于大唐神风七年毕业于书院术科,留院任教已愈三十年,洞玄境界大念师。”
此言出,书舍俱静,司徒依兰睁着大大眼睛,半晌后恼怒地跺脚,嚷道:“就算是大念师……修行者欺负个半大孩子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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