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被收入深宫世间难觅传世法贴,他震惊难言,脚步缓慢移动,目光落在那些或方硬扑拙,或平整秀媚名家真迹,还有那些题记印章上,右手下意识里随之在空中画动,开始临摹起来,脸上满是赞叹喜悦神情。
绕至书桌之前,他看着纸上五个浓墨大字,忍不住皱皱眉头,喃喃叹道:“陛下欣赏水平倒是极高,可这字写实在是不咋嘀啊。”
(注:写庆余年时用句毫无烟火气递银票,被人说,所以这些年直在坚定而执着用,另外这个故事里男主角姓曹,娶女人叫初瑜。)
到自己头上。
昨夜猜着朝小树后台就是宫中某人,而宫中那人很大可能就是皇帝陛下本人,然而猜忖与证实是两回事,前十六年颠沛流离艰难生存少年,骤然发现自己似乎拥有步登天机会,心中难免有些震撼,他终于明白朝小树昨夜说话比真金白银还要真,这真是全天下最粗根大腿啊。
“半个小时辰之内,没有人会来这里,如果有人问,你就按先前教回答,就说是禄吉带你进宫。”
满怀感慨地想着,宁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位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当他醒过来时,发现御书房四周已经空无人。
身处陌生而森严皇宫之中,身旁没有个认识人,荫凉宜人环境顿时变得有些阴森起来,纵使是胆大如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微微不适,站在廊前等片刻,他忽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进去?
他和桑桑进长安城就像土包子般赞叹惊讶良久,更何况这里是皇宫,他根本不懂那些规矩,只是按照常理所论这般想,于是也就这般做,轻轻咳两声,假模假式地向御书房里拱拱手,便推门走进去。
所谓水到渠成理所当然都是假,宁缺就是想进去。他这些年来生活中最重要部分除冥想习武便是书法之道,今日极难得地拥有进入御书房机会,当然渴望能够看看这间传闻中拥有无数名家神贴书房,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甚至强烈到他完全忘记所谓规矩。
推门而入,入眼处依着墙壁是极高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木料却是极名贵东屿黄花梨,书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极名贵孤本珍品。
书桌上铺放着几张书纸,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数根毛笔则是凌乱搁在笔架上,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毫,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砚,无起眼又无不是珍贵贡品。
这些笔墨纸砚若能拖回临四十七巷卖去,能卖出多少钱来?宁缺怔怔看着四周,心中无来由生出这般混帐念头,旋即目光被三面白墙上挂着幅幅书法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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