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把小手在围裙上擦擦,然后蹙着眉尖很认真地想半天,才小心翼翼说道:“觉着坐在你左手边第二位姑娘就挺好。”
“那是陆雪姑娘。”宁缺想着那位姑娘柔软腰肢,笑着追问道:“为什你觉得这位姑娘适合当老婆?”
桑桑睁着那双柳叶眼,认真回答道:“脸上妆粉抹匀细,笑起来感觉挺干净,牙齿白齐,看着觉得很健康,而且偷偷看过她腰臀,将来应该很好生孩子。”
宁缺回过头,冲着朝小树得意地笑。
朝小树看着他左脸颊上小酒窝,怔然想道,天天守着个铺子,和自家未成年小侍女讨论哪个妓女适合生养,适合当自己老婆,难道这就是生活意义?
朝小树回头望向少年青稚脸,微笑说道:“从今以后就是兄弟。”
宁缺眉梢微挑,笑着回答道:“会不会太儿戏些?”
朝小树笑起来,说道:“世人两兄弟,这种事情本来就这简单。”
“世人,不过两碗煎蛋面。”
宁缺摇头笑着说道:“兄弟这个词有些滥大街,而且知道那些著名兄弟们,如果不是其中某些人幸运先死,那这些兄弟们最终都会反目成仇,今天晚上只是想帮你,顺便挣些钱,你能不能不要这俗气,在生活里找点儿别意义?”
忽然间他想到离开老笔斋前倚着铺门小侍女,想到回到老笔斋后两碗热腾腾煎蛋面,想着先前被遗忘在角落里自己,想着这对主仆二人间自然到无法让任何人插入感觉,渐渐明白些什,微笑说道:“原来生活意义就是生活。”
宁缺摇头笑着说道:“酸,这话就太酸。”
朝小树看少年神情,知道他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自然也不会去点破那些东西,站起身来走到铺门处,回头微笑说声:“该走,今天夜里长安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银子明天有人会来给你,然后他会带你去个地方。”
听到这句话最后几个字,宁缺脸上浮现出丝警惕神情,他没有问去什地方,而是直接问出事情关键核心:“能不能不去?”
朝小树推开店铺木门,
朝小树眉尖缓缓蹙起,饶有兴趣打量着宁缺,有些意外于会听到这样个答复,问道:“似你这般年纪,眼中世界却是如此灰暗……现在真很好奇你过去,日后如果你有兴趣讲给听,请记得定要喊,请茶。”
宁缺回答道:“那些事情自己都不想回忆,更何况是当故事讲给别人听。”
朝小树微笑说道:“好吧,那除煎蛋面之外,你所以为生活真正意义是什?”
“生活意义当然是事业与爱情,或者说金钱和女人。知道你觉得这句话很妙,觉得这个人也很妙,但你能不能不要笑这莫测高深?”
宁缺无奈地摇摇头,为让这位长安城大佬明白什叫意义,指着刚走过来桑桑问道:“你觉得红袖招里哪位姑娘适合做你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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