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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卖雨伞和做马车行,这世上大概没有什生意人会喜欢长安城每年雨水充沛绵延春天,青楼也不例外。因为前几天发生在侧门外那场意外事故,红袖招被强行停业夜不说,也传出去些不大吉利风言风语,如今楼外细细雨丝倒适合弹琴作画,但大白天看上去着实有些冷清。
有资格在拥有独门小院姑娘们,今日也忍不住寂寞聚到楼前,拜见过简大家后便凑到丝竹房内百无聊赖地嗑瓜子闲聊打发时间,直到宁缺主仆二人踏槛而入,这种情况骤然得到改变,时间银铃般笑声充斥楼堂。
最顶层间幽静房间内,名约摸四十岁左右男子望着这幕,看着手下姑娘们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不悦斥道:“个个还真把自己当没事儿干大小姐,蒙三,问问简大家……记得态度要恭顺些……那少年是谁,如果没什来历就把他赶走,花钱养小姐,可不是来陪他闲聊。”
中,西陵神国直置身事外,昊天道门无数隐藏着强者始终没有出手。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在战后进行势力重新划分时,大唐帝国并未刻意针对昊天道再行征伐,昊天道也终于得到在大唐境内传道资格。
经此役,唐帝国奠定自己天下霸主地位,昊天道依然拥有天下最多信徒,在世俗,在宗教,坐看两相厌,因为对彼此都没有动手把握,于是装作看不见对方,从而渐渐丧失对彼此动手兴趣。
如此局面维系千年,到如今也没有任何改变。于是昊天道在别处依然高高在上,在大唐境内哪怕最小道观也必须交税,在别处所有民众都是昊天道信徒,而在大唐境内,即便是被朝廷控制昊天道南门想要招揽信徒,也不得不令人心酸地出动修行者在街头表演戏法给大唐子民观赏……
走在雨间,走在大黑伞下,宁缺想到先前那幕,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说道:“说起来那老道还真可怜,不知道咱们大唐国师大人在宫里会不会也是这个劲儿。”
桑桑用右手和肩膀挟着大黑伞,左手拿着块不知道从哪间小摊上买老婆饼在吃,口齿不清说道:“少爷,看来你挺喜欢长安啊。”
“
“方水土方城池养方人,但人味道反过来也能改变这座城味道。”宁缺笑着回答道:“说喜欢长安倒不如说是喜欢长安人。”
正说着这话,他眉头忽然微微蹙,说道:“三四,七……八。”
桑桑愣愣,把老婆饼塞进小小嘴里,左手快速伸到他背上某个位置挠两下。宁缺皱着眉头,接过她手里沉重大黑伞,修正道:“不对,还是七七。”
“知道。”
春雨绵延长安城,在直街曲巷之间,在飞檐高楼之间,在打着伞穿着蓑衣行人间,行走着把如同黑色蒙尘莲花大黑伞。大黑伞下桑桑手拿着老婆饼,手不停替宁缺挠痒,主仆二人脸上全是欢愉满足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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