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车队在数百名骑兵护卫下继续南下向着都城长安进发,宁缺主仆二人日子却变得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无聊无趣。
不到夜间,吕清臣老人便会唤宁缺上他马车陪他聊天,公主殿下也时常召唤桑桑去作伴,好在彭国韬派侍卫去驾那辆简陋马车,不然宁缺还真要被逼无奈玩招无人驾驶。
车厢聊天中,宁缺知晓更多修行知识,比如修行者用意念控制天地元气各种方式,比如修行者可以通过某些特殊物品加强自身与天地之间联系,又比如剑师是怎样用意念把元气压缩成无形绳,然后缚住那片轻薄锋利无柄飞剑。
增强修行者与天地之间联系特殊物品,并没有非常严苛标准,昊天道多用拂尘木剑,佛门多用念珠木鱼,至于符纸飞剑则是非常常见标准配备,相对比较罕见是有些大修行者会使用笔墨法杖之类奇怪东西。
“以念力封天地元气入符纸之内,这就是符师;封天地元气于阵法内,便是阵师;凝天地元气于剑内,便是剑师;以念力直接调动天地元气,便是念师;以……”
夜已深,宁缺走下马车,吕清臣掀起车帘上布帷,看着少年背影,听着夜晚田野间隐约传来边塞小曲声,脸上露出丝微笑。
做位踏入洞玄境界修行者,哪怕只有只脚跨过那道高高门槛,也足够他们在任何国家任何城池受到极大尊重,根本不需要和普通人打交道。念师需要更多时间用来冥想培念,所以吕清臣时间真可以用光阴似金来形容。
可他仍然愿意花去两夜甚至更多时间和宁缺闲聊,讲些看似很琐碎无谓事情,是因为他确实很喜欢宁缺——他喜欢少年温和稚嫩外表下藏着冷静自强,还有像先前那刻般偶尔迸发出来豪迈气——豪迈壮阔自强冷静是大唐人最赞赏品质,而吕清臣老人是个土生土长唐人。
今夜他告诉宁缺这些,都是昊天道南门入修课,虽然谈不上是什不传之秘,照门规确实不能让普通人知道,可他还是说只因为他相信件事情:
“总觉得你将来会成为个不起修行者。”
吕清臣老人端着杯清茶,靠着车窗极为享受慢悠悠说着。
“喂喂喂,您这不是在说笑话吗?那如果把天
明知道宁缺气窍不通,绝无可能修行,可是老人没有道理、没有原因,就是觉得这个少年能够踏上他现在正艰难行走着这条道路,而且他祈望这个少年能比他走更踏实,走更远。
老人望着窗外渐小渐模糊少年背影,喃喃自语道:“老死临身夜将至,才开始胡乱放肆番,盲目跟着直觉走遭,或许……这就是昊天对做出启示吧。”
……
……
回到简陋营帐,桑桑已经回来,宁缺问句公主唤她去做甚,不出意外又得到个含混不清记忆缺失答案,他早已习惯自己这位小侍女在动脑方面懒惰,笑骂几句对饮数杯二人便草草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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