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铭又激情喝好几杯,自己喝还不够,吵吵着让余句也喝。
那余句。
当然不喝。
“你刚刚说你妈妈病,”张启铭问余句:“阿姨现在怎样?”
余句:“已经好得差不多。”
大家都不明白,个放着家里那漂亮女人不要,个放着家里那有钱老公不要。
余句是知道点,他很不想承认,他爸爸是个浪漫又文艺人,而几次见张启铭妈妈,也能发现,他们趣味相投。
大概是什狗屁诗和远方吧。
“烦死,”张启铭抓抓头发:“想到这事就烦,烦死。”
余句拿起杯子,再和张启铭杯子碰下。
“你爸现在呢?”张启铭问余句:“和你还有联系吗?”
余句说:“他死。”
“死?”张启铭惊讶地坐直:“什意思?”
“字面意思,”余句淡淡:“肝癌走。”
张启铭笑声。
“可能有爱过吧,但是你太没意思,现在好好和你聊,们好聚好散。”
“漂亮有什用,你对来说,有什用?”
“都是装,都是演,可以吧。”
“装不下去,行吗。”
……
她还有脸提。”
是啊,他竟然有脸提。
那天晚上,爸妈聊个小时,余句就在角落哭个小时。
妈妈说话他哭,爸爸说话他哭,妈妈哭他更哭。
“们没有直好好,早就对你没感情,只是觉得在这个家挺自由,所以才没有提离婚。”
张启铭点头:“那就好。”
“句号,”说着,张启铭又拿
余句:“谁又不是呢。”
“所以你后来没有选F大,也没有选H大,为什?”张启铭问。
余句言简意赅:“妈她生病,A市近点,”他耸肩:“A大也挺不错。”
张启铭看着余句眼睛长久,又叹声:“真烦。”
余句也:“真烦。”
又笑声。
“他俩也挺好笑,私奔年有吧,妈发现你爸满足不他物质需求,又回来求爸,”张启铭继续喝酒:“神经病。”
他又道:“自作自受,去跟个穷鬼。”
所以他们为什会彼此喜欢?
县城就那大,余句还是学校名人,家丑很难不外扬。
离婚之后,妈妈还在他面前装坚强,说自己没事,不就是离婚嘛,现在离婚多正常,妈妈还有你呢。
但渐渐,余句开始发现妈妈不对劲,她会莫名其妙地哭,甚至在自己没有意识情况下自残,甚至轻生。
后来诊断,重度抑郁。
噩梦般高三暑假。
想到这儿,余句仰下头,长长吐口气。
“你以为不经常回家是去哪里?”
“你知道你有多无趣吗?”
“你根本不像别人那样懂。”
“每次回家都像进监狱,每次回家都要应付你,听你讲很没有意思邻里家常,很累,都睡着你还在絮絮叨叨,你还要回应你。”
“儿子?儿子也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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