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分明……是舍不得
。”
“没什
舍得不舍得，这是他命。”厉霄说：“怪只怪他投错
胎。”
他瞥
眼宋颂：“你不要管。”
“……”
可
觉得您在口是心非。
“准。”厉霄提笔，却忽然又顿住，道：“你知道梦里他怎样吗？”
“不清楚。”
他前世死早，有些事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何况别人事，他也没那上心。
墨水汇聚在笔尖，渐渐支撑不住滑落在折子上，是滴饱满墨痕。
厉霄看着那折子，道：“朕把他赶走，不到两年，接到五弟寄来信。”
羞辱厉扬，也没有把他赶走。
但他哪怕什都不说，厉扬也是心里有愧，这久以来直闭门思过，满月礼也只是差厉青送来礼物。
宴席散后，他们回到养心殿，宋颂将小皇子哄好，去前殿看厉霄时候却见到他正拿着个折子瞧着，看那样子，像是出神。
宋颂小心翼翼凑过去，才发现那是厉扬递上来，他主动要求去平州。
人来人往之中，厉青始终陪在他身边，等到宴席散去，他却忽然像是鼓起莫大勇气，跪在厉霄面前，主动请求要去平州。
他说：“报丧。”
宋颂愣会儿，见他低头批准，然后把折子丢开，站起来。
前世厉霄二十岁登基，他比厉扬大岁？还是两岁？两年……那厉扬二十出头，刚及弱冠。
他扭头看向站在窗前男人，道：“那您还要准他去？”
“既然他想，那就随他。”
平州是前世厉霄给他封地，他把厉扬赶出京城，给最贫瘠块土地，让他永世不得回京。
后来厉扬怎样，宋颂不知道，但他没想到，阴差阳错，厉扬居然自己惩罚自己去那里。
宋颂道：“陛下？”
厉霄愣下，回神看他，道：“坐吧。”
“这倒是与梦里重。”宋颂问：“陛下要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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