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荷自言自语道:“都怪她……秦青荷,她害,害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相公,相公……”
她抚摸着宋国公脸,让他浑身僵硬,只听她哭着道:“不是要伤你,不是,是秦青荷,是秦青荷害们……”
她哭会儿,语气又转为阴毒:“定会杀她,还有秦家……他们都不在乎,相公,呜呜呜。”
宋国公脸色惨白,心里恐惧阵接阵,鸡皮疙瘩层接层,头皮发麻到仿佛要掉下来。
不知过多久,这要命女人终于安静
宋颂手指拨弄着柔嫩花瓣,道:“有意思。”
齐管家看着他。
王爷离开已经将近两月,王妃这段时间很少情绪外泄,他望着面前这张瓷□□致脸,恍惚觉得以前觉得他温软可欺似乎只是个错觉。
他道:“咱们,要不要做点儿什?
宋颂笑:“不着急。”
着面前无助望着自己美人,低低,恶狠狠道“他是丈夫,丈夫!”
直到怀里美人没动静,她才慢慢掀起眼睫,起身走向桌案,上面放着个小框子,里头是件小孩子衣裳,还未成型,她伸手拿起剪刀,重新走向地上美人。
春寒乍暖,宋颂命人将暖房通风,细心观察着初见日光花朵,把水撒上同时又喷些驱虫药,防止有虫坏根,他照顾仔细,这些花断断续续已经开不少,还有青萝从架子上垂下漂亮枝叶,十分有意境。
走廊上,齐管家路小跑走来,气喘吁吁:“王妃,出事。”
“怎?”
昏暗室内,秦枝荷看着自己手,再看向被她绑在柱子上宋国公,此刻宋国公正被纱布蒙着双眼,白布上面有两团血迹。
秦枝荷手指抖抖,她恨极那个女人,她居然敢夺走她丈夫注意力,她也恨丈夫,但她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可她当时控制不住,她只是希望丈夫眼光永远停在自己身上,她捧着宋国公脸逼他看自己,但这男人居然敢把她甩开。
他既然不肯看自己,那他留着这双眼睛还有什用呢?
她古怪笑下,忽然又捂着脸哭。
她昨日那番举动越发让儿女们不敢接近她,宋国公听到她声音,也开始脊背发毛,他尽量屏住呼吸,但失去双眼之后,听力却越发灵敏。
“宋国公眼睛瞎。”
金色阳光从打开暖房窗户洒进来,照宋颂眼珠剔透清浅,他神色未变,淡淡道:“怎瞎?”
“是,是那疯妇……她杀宋国公近来喜欢个美妾,还,还剖她尸,宋国公昨晚回到屋里上床,那床上已经被鲜血染湿透,他被吓跳,谁知道那疯妇突然冲出来,便拿手戳瞎他双眼……那疯妇这会儿恢复神智,已经重新把持国公府,听说还把国公爷给关起来。“
宋颂眼皮子都没动下,道:“他眼睛还能治好吗?”
“……两只眼珠都废,只怕这辈子都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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