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蔻单手捧着那枚糕点,用手帕擦擦嘴角,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尴尬和内疚,宋颂疑惑望着她,眼见她转脸从侍女手里接过个盒子,道:“听说王妃孕期反应较重,夜里睡不安稳,熏香又可能对胎儿不好,此玉可以放在床头,有安神醒脑作用。”
这东西倒是不算特别贵重,但胜在有心,宋颂略有些惊奇瞧着,发觉那玉打开时候果真带着些隐隐清凉气息,心底郁气似乎也能驱散。
宋颂道:“郡主这是……?”
徐蔻笑笑,道:“蒙陛下圣恩,幼时与平王殿下也有些交情,陛下还让他喊声蔻姐姐,这东西也不是什稀罕物,若是王妃用得上,便收着吧。”
宋颂自打厉霄走之后,确实有些睡不安稳。他见徐蔻说大大方方,当即也坦坦荡荡;“既如此,那便多谢蔻姐姐。”
宋颂被皇帝准许,每候定时两次去给太后请安聊天,每次去厉舒都在,还会给他带些稀罕小零嘴儿,知道宋颂如今见不得荤,每次给他都是爽口食物,有酸有辣。
他心里感念陛下恩德,有时候会亲自做些食物给他送去,老皇帝也很喜欢他,精神头儿好时候,会跟他说些厉霄小时候趣事。
这日他上街查看铺面,路过家蒸糕店,亲自下去买包。
他最近容易嘴馋,闻着味儿就开始饿,将那纸包捧在手心儿,很想直接开吃,但在路边又不太好,就准备上车,却猝不及防被个女人拦住去路。
他对徐蔻倒是有些印象,她是荣王爷独生女,还是个老来女。荣王爷戎马生,战功赫赫,与宏仁皇帝乃是知己,临走前把唯女儿托付给他,宏仁倒是也没有辜负他期待,认徐蔻为义女,亲自为她主持婚礼,秦安娶妻时候,相府可以说是风光时无两。
厉霄喊她声姐姐,宋颂自然也不能怠慢,徐蔻听罢又是笑,神□□言又止,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宋颂耐心十足等着,徐蔻慢慢道:“夫君乃秦相府四公子,名唤秦安,不知王妃可有印象?”
“他是京都出名商贾之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资产,是久仰大名。”
他脸真诚,徐蔻神色却越发尴尬,宋颂有些疑惑,仔细想着,自己应当也没有说错话。
徐蔻半晌道:“夫君虽是秦家幺子,可这些年直醉心商业,很少主动参与党争,而且他是最胆小怕事……说出来不怕王妃笑话,他连都怕
宋颂将蒸糕重新包好,对她笑:“长阳郡主。”
徐蔻:“王妃殿下可否借步说话?”
宋颂泰然点头,徐蔻又恭敬道:“有劳。”
他们就近去福香居内,寻处僻静地方坐着,叫些点心过来,宋颂还捧着那个没来得及吃蒸糕,徐蔻见状心里然,便顺势捏起点心吃口。
见她动口,宋颂也不再客气,重新拆开蒸糕咬口,口腹之欲被满足,他眼神里涌出几分愉悦,道:“郡主找可是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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