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路向北,去个谁也找不到地方,自生自灭,以免为皇室蒙羞。
冬日大雪,他随便蜷缩在个地方睡觉,醒来却被拳打脚踢,因为他睡别乞丐地盘。
他那时还清醒着,杀母之罪压他几乎喘不过气,自虐般任其欺辱,他心中早已没有求生之念。
直到个脆生生声音传来:“发粥啦!可以吃饭啦!”
乞丐们生怕去晚摸不着吃,忙不迭跑出去,厉霄蜷缩在地上,轻轻咳嗽,然后他便看到双洁白靴子,那靴子用料讲究,看就是哪个金贵小公子。
毕竟那可是当今皇后,有些事情,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好。
厉霄未曾强迫,他吻吻宋颂耳朵,道:“梦里最大遗憾便是你,如今有你,此生便没有遗憾。”
“殿下……”宋颂终究是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为什明明只见过面,却……”
厉霄喟叹声,道:“大约八、九年前冬日,你曾经救助过个小乞丐,可还记得?”
八、九年前,那个时候傅府还未走水,傅香还未病重,宋颂虽然是庶子,但吃穿用度应都是最好,他生雪□□致,偶尔随着傅香出门,经常收到大人递过来小零嘴儿,因为傅国商乐善好施,名声很好。
厉霄身为太子,认识金贵人不少,他担心被人认出,便头也不抬,爬起来就要走,却忽然听他开口:“你是犯人吗?”
“是。”
他继续向前,身边咯吱声响起,那纯净靴子又来到他面前,他发觉厉霄佝偻着身子,低着头不肯看自己,便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仰头,从下面朝上看,晶亮眼珠下子跟他对上:“犯人不会说自己是犯人,你手上绳子,是不是他们给你绑?”
他阴沉着脸:“滚。”
他话让对方呆下,他站直身子,厉霄确定他并非是自己认识小公子,这才站直,然后发现这家伙勉强到自己下巴点,他似乎被那个滚吓到,有些畏惧,厉
傅香也经常会施恩布粥,冬日里命丫鬟给难民送些衣裳,傅国商甚至还自己出钱建过个难民营,但却经历场难民□□,他被官府之人针对,差点儿成要揭竿起义匪首,好在有人保他,才逃脱死。
而宋颂那时候也经常跟在傅香身边,从小就被教育要帮助别人。
那是厉霄中毒之后第个冬日,那个时候厉霄发疯事情还不是人人皆知,宏仁皇帝边请来无数神医为他诊治,边将他放在太师府内,将消息瞒严严实实。
厉霄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疯,直到有位神医下猛药,他获得短暂清醒,但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杀死亲生母亲真相,恰逢冬日大雪,人足迹走出去,不久便被大雪掩埋干干净净,他逃出去。
十岁少年人,将自己弄蓬头垢面,混在乞丐堆里,准备出城。那时厉霄还未完全习惯杀人,他拿绳子将自己手脚捆住,只留出三尺活动空间,以防发疯伤害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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