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咳咳,望着面前空白锦帛,道:“霄儿今日来求赐婚,究竟是为让朕放心,还是真心喜欢那孩子呢?”
“奴才觉得,当是二者都有。”
皇帝又沉默很久,道:“他是个好孩子。”
侧公公不知想到什,抬袖擦擦眼角,道:“陛下对平王珍重,他心里自是明白。”
他心里清楚,陛下也是为难。平王若非疯病,储君之位原本应该是他,这多年来,陛下直没放弃为他治疗,更是放任他去军中建功立业,试图让他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珍视程度已经远超其他皇子。但就算陛下再惜才
皇帝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先这样吧。”
他又看宋颂眼,疲倦道:“好,都回吧,朕也该歇。”
他起身被太监扶着离开,几个人纷纷站起来恭送,等到那佝偻身影消失,厉霄便对皇后行个礼,先带着宋颂离开。
他俩走,国夫人就立刻道:“姐姐,陛下那是什意思?”
皇后神色略显凝重,她瞥眼国夫人,道:“你觉得是几个意思?”
大梦!”
宋颂平静移开脚步,朝侧挪挪,没有再继续逞口舌之快。
宋夫人又拿眼睛剜他眼,若非这是在养心殿前,她定要喂他几根毛细小针,狠狠折磨番。
她心里恶毒想法不断翻滚,却迫于在皇宫之内,只能暗自压下。
不知过多久,里头忽然有人来传唤,国夫人急忙整理下胸前珠玉,抬步走出去,与宋颂同拜下去,皇帝开口道:“抬起头来,给朕瞧瞧。”
宋夫人道:“宋颂出身低下,哪里能配上疯王?依看,陛下定然不会答应赐婚!”
见她说话之间如此笃定,皇后忽然笑,她道:“既如此,那你也不必担忧,回去吧。”
她乘坐肩與离开,宋夫人却还有话没问清楚,她皱皱眉,想姐姐既然都不让自己瞎担心,那定然是好事,她放下心来,不由在心里觉得今天宋颂淡定神情有些可笑。
“罢,便让他做两日春秋大梦。”
养心殿内,伺候太监拨弄下烛火,扭头看着坐在桌前老皇帝,犹豫下,走过去道:“陛下,可是难以抉择?”
宋颂不卑不亢仰起脸,老皇帝看眼,便点点头,含笑道:“倒是个俊俏孩子,来人,赐座。”
‘母子’二人谢过陛下,宋颂落座在厉霄身边,宋夫人则疑虑满腹坐在皇后下方,只听皇帝与宋颂问几句话,然后转向国夫人,道:“宋国夫人对此事怎看?”
怎看?在君前便是有什看法,自然也不能真说出来,宋夫人笑道:“此事全凭陛下做主!”
说到底,陛下是重视疯王,怎也不可能让自己孩子娶个男人回家,她心里打定主意,却听老皇帝朗声笑,他咳两声,道:“此事可要与国公商议番?”
宋夫人以为他在试探,忙道:“便是相公来,也定然都听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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