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刚转出院子,便立刻遇到刚下朝厉霄,他略带着几分冷意面容顿时温和下来,含笑走上去,道:“王爷回来。”
他走上去亲自帮对方换下朝服,厉霄却观察下他表情,道:“可是有人惹颂儿不快?”
“不过是个小奴婢罢。”宋颂清楚他若是想知道,自然能问个清楚,他把厉霄朝服递给奴婢,又取来常服给他穿上,腰间却忽然紧,厉霄望着他道:“究竟发生何事?本王想听颂儿亲口说。”
宋颂垂眸抚摸着他身上皱褶,随口道:“个小奴婢摔杯汤盏,溅草民身,可把她给吓坏,跪在地上直磕头,脑袋都磕破……草民昨日刚刚入府,无封位,二无背景,三嘛……也没做过做过什特别吓人事儿,竟然把她吓成那样,让她起都不敢起……”
他抚平最后处皱褶,含笑抬眸,软声道:“殿下您说,奇怪不奇怪?”
今宋颂提这个干什?她只来得及思量息之间,宋颂便又道:“实不相瞒,方才见夫人,本来还想与您叙旧,后来觉得夫人既然已经嫁入王府,想必前尘往事已经断干净,但如今见夫人如此……为宋家门楣着想,看来你日后有许多旧可续。”
琴夫人听他前半段还没反应过来,到后半段顿时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
她万万没想到宋颂两句话就把她逼上绝路。宋颂跟她几乎算是第次正式见面,有什旧可叙?还不是叙宋歌?他这说,活像是她对宋歌前缘未,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别说疯王会要她命,只怕太后都会连夜来赐鸩酒!!
宋颂转身离开,琴夫人气浑身发抖,连跟两步:“你给站住!”
宋颂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警告道:“夫人莫非真想与叙旧?”
厉霄似乎很喜欢他这副样子,道:“或许是因为本王第次亲自抱人回府,那奴婢知道颂儿受宠。”
“这倒也是。”宋颂脸人畜无害望着他,问道:“若是传出第日入府,便把自己当金贵人作践下人事儿,王爷是不是就不宠?”
厉霄摸着他脸,道:“那还真说不准。”
宋颂揣测他话里好像有话,便听他望着宋颂,头也不回道:“去,把那奴婢叫来,本王要亲自
琴夫人迈开脚顿时又收回来。她今天如果真追着宋颂讨要说法,改日宋颂找人将谣言散播,说他追着问宋歌事,那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宋颂从容迈步离开。
琴夫人浑身紧绷。她虽然对宋颂所知甚少,可往日跟着哥哥去宋府时候,也隐隐知道他胆小懦弱,十分怕事,可如今……却活像是换个人样,言辞淡薄之中隐藏杀气,琴夫人结结实实浑身凉。
如果宋颂真到处散播她仍然对宋歌留情,那她名声和生命,可都保不住。
她蓦然转身,巴掌掴在那破头奴婢脸上,打对方下子跪下去,咬牙恨道:“没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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