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捅刀。”许乐眼睛眯起来,说道:“狠狠地捅到后背上,很痛,所以不爽,所以今天要来找你。”
这痛究竟是身体上痛还是信任被背叛痛?许乐没有说,眯着眼眸里全是凝重认真之色。
但白玉兰听很真切,他在心里轻轻地叹息声。正如以往他曾经对许乐说过那样,自幼生活经历,从军后残酷人生,让他对人世间没有太多温暖感情,除那些生死与共战友和无言无语却格外可亲钞票。然而按照沈秘书吩咐,跟在许乐身边这长时间,白玉兰心中谨持理念,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许乐这样简单直接纯净家伙,他本以为自己跟着许乐,似乎也能简单直接纯净点,结果没有料到,世事终是不尽如人意,他终究还是个监视者,枚锋利棋子。
白玉兰沉默片刻,将右手从裤兜
月基地,整整大半年间所有行踪与细节,全部在邰夫人注视之下。只不过那时双方利益致,所以这种合作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直到流风坡会所之后,许乐立意要杀麦德林,白玉兰却不知道为什,直没有把这种模糊判断反馈回莫愁后山,直到局面进入最后刻,邰夫人画下这道伏笔,白玉兰飘然远去,许乐陷入死地。
……
……
墨绿色军车前盖翘起,惨不忍睹,警报长鸣,掩盖两个人对话。参加婚礼军官们警惕地围在外围,疑惑而紧张地注视着白玉兰和许乐身影,只是此时白烟阵阵,这两个身影竟是有些模糊。
“各有各处世原则,这个接受。”许乐抬起头来,沉声说道:“你先拿邰夫人钱,讲究先来后到,接受。甚至你拿钱不卖命,也接受。但你加入进来,却反手把卖,这个……不能接受。”
听到这些话,白玉兰只是沉默不语,微湿黑发在他眼前晃啊晃,就像是催眠师好手段,让他陷入某种怪异情绪之中。
“在大楼里,中十四枪,那件你替找硬陶防弹衣很好,破四个口子,却没有出大问题。”许乐盯着他黑发丝下眼睛,声音很淡很远,“但那是十四枪啊……流很多血,骨头断很多根,差点儿就死。事实上,本以为自己那次就死定。”
在基金会大楼里受如此重伤,如果不是具有甲壳类生物般强悍生命力,就算第二军区医疗兵救护再及时,许乐只怕也早已死,就算活着,此刻也应该是躺在雪白病床上,而无法像此刻般,站在白玉兰身前,用清淡辽远落寞声音,叙述着自己曾经遭遇。
“还有个兄弟,现在还被联邦z.府关押着,不知道他能挺多久。”许乐很认真地说道:“们没有死,按道理来讲,应该庆幸然后将你事情全部忘掉,因为们毕竟没有死。如果他死,肯定会杀你,如果死,想必他也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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