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种凶残重犯口中,听到不人道三个字,本来应该引来哄堂大笑,但这些重犯们谁都没有笑,只是安静地用复杂眼光看着透明材料那头艰难移动年轻囚犯。
因为他们都曾经被单独幽禁过,知道那种不见天日,无人说话,四周片寂静,有若绝对死亡经历,是多难熬。
那个新来年轻囚犯被单独幽禁三个月?这些或凶残或*诈重犯们,忍不住心里打个寒颤,联邦对这名年轻囚犯重视,已经间接证明此人凶险程度,如果被关三
倾城监狱里重犯,过往经历太过丰富或黑暗,如今在这四面墙中呆时间太长,不说看透生死,至少也是看淡生死,入狱之前身份地位,在入狱之后并不管用,对于他们来说,决定彼此间阶层关系,说话力量大小,除在漫长绝望岁月里所展露出来战斗力或是头脑外,最简单区分方法,便是联邦对这名囚犯重视程度。
起始震惊渐渐从重犯们眼眸中褪去,他们静静地看着透明隔板那头通道上艰难行走年轻囚犯,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塑料餐具。
他们当中有穷凶极恶之徒,也曾经被绑定过区间遥控电流器,但像这种即时爆炸危险装置,却只在监狱学习当中看到过。
再加上形状有些夸张手铐脚镣,食堂里重犯们很轻易地分辨出,联邦z.府很重视这位新来囚犯,甚至感觉比场间所有人加起来还要重视些。
正是因为这个判断,他们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年轻囚犯,定是在外面做很多恐怖事情,才会有这种待遇。
倾城监狱里阶层划分就是这样简单,他们很自然地对那个年轻囚犯产生敬畏感觉,只不过毕竟隔着透明材料,年轻囚犯走又异常艰难,所以他们才将这种感觉缓缓地压抑下去。
塑料餐具也是特制,就算重犯们悄悄带走,再如何折断打磨也无法修理出个锐状角度。名花白头发,戴着眼镜,像个教授样人转回身体,听着脑后那些当当金属沉重撞击声,摇摇头,将小勺放在饭盒旁,安静说道:“看那个人面部皮肤和嘴唇颜色,只怕三个月没有见过太阳。”
这位重犯入狱前是联邦军事科学院三部位教授,因为家庭间件琐事,他将联邦仿制帝国毒气样本,灌进妻子与岳父岳母所在别墅中。这位优秀生物化学专家,对于这方面判断,早已经得到倾城监狱里重犯们集体认同,所以听到这句话后,食堂里重犯们轻声议论起来。
“被单独囚禁三个月?这太不人道。”名剃着光头彪形大汉叹息着说道,“当年挺个月就差点儿发疯。”
食堂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傻大汉,曾经在新兵营里凶性大发,连续枪杀七名新兵蛋子,如果不是国防部还想着将来有可能让他做个实验品,或是投入西林充当敢死队,只怕军事法庭早就下令枪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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