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海眯着眼，看着这间办公室，注意到墙壁挂着
幅画，画
是大写意泼墨荷花，风格淋漓而且凌厉，都说画写心意，他不禁有些不解，喃喃说道：“麦德林这家伙，哪里来这
多磊落之气。”
许乐艰难地抬来头来，眯着眼睛看
眼，想到先前麦德林在门后说关于良心话，也生出诸多不解。
他这时才想起来，先前杀死麦德林那支笔，还直紧紧地握在左手中。他松开手指，任由那只沾着血笔滑落地面，说道：“
就是……用这支笔，杀他。本来想着如果你能逃出去，就留……给……你做纪念。”
“别想好事儿。”施清海伸出手，困难地抓起那只笔，好奇地打量下，忽然说道：“不知道z.府能不能允许把这支笔
此言出，施清海顿时陷入沉默之中。他眯着眼睛，看许乐很久很久，才确认这个家伙不是为安慰死之前自己，而编造出来假话，所以他心脏忽然加速地跳动起来，激动之中多出抹温柔与娇羞。
“真？”
“假。”
施清海沉默很久，开口说道：“可惜直不知道。”忽然间他展颜笑，笑两声：“不过这说明小爷确实很生猛啊，居然能枪中。”
许乐想笑却笑不出来，连声咳嗽。
剧烈地咳起来，咳出两摊血水。
两个人抬头互视眼，同时摇摇头，释怀地笑笑。
……
……
大楼内外，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全副武装战斗人员正在布防，不远处，已经隐隐能够听到武装直升机轰鸣声。
施清海眯着眼睛想会儿，然后用颤抖手摸出包三七牌香烟，哆哆嗦嗦地点燃，点儿没有他先前狙杀四方稳定与冷静感觉。
他用力地吸两口，然后用颤抖手臂递根过去，发现许乐没有接，这才注意到许乐右手腕已经扭曲，而左臂上也有几处伤口正在流血。
施清海摇摇头，将根香烟塞进许乐带着血水嘴唇里。
“你真不该来。”他说道。
许乐叼着烟，含糊不清说道：“想来也就来。”烟灰掉落，混入他胸前血水中。
警察总部和联邦调查局探员们，此时已经从宪章局方面，确认麦德林议员生死，所以他们并没有选择马上强攻，而是守在屋外，想选择个尽可能保险些方法。
“暗杀当然要用狙，你小子只知道大刀阔斧地杀进来，害得小爷要陪着你送命，你说你该怎赔？”施清海面咳着，面说道。
他那张俊俏英秀脸庞上满是血污，左颊部位有道凄厉伤口，看上极为狰狞。
许乐看他眼，困难地笑笑。此时他大概已经确认白玉兰那边出问题，自己被那家伙害死，施公子却被自己害死。
“既然把你害死，那就赔你个儿子吧。”许乐低头抹着唇边鲜血，微笑着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邹郁给你生个儿子，叫邹流火，没生理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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