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先前在走廊上,邹侑少校也曾经问过,只不过他用是质问口气,邹郁却知道这件事情和许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只是随意问道。
“去港都趟,果壳工程部找有事。”
关于联邦新MX机甲事情,在沈老教授死后,许乐曾经对邹郁说过,甚至是在这位女孩儿暗示下,他才选择现在这种行事方式,如今事态已经发展到另个阶段,许乐也很需要邹郁政治敏感,只是想着对方刚生孩子,所以他忍着没有开口。
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些时日来到这个世界,顺产,母子平安,邹郁从阵痛起那刻起,便想起那个总给人可信赖感觉年轻男人,在那刻,她竟是连家
病房里空气调节系统向室内不停地输送着微凉新鲜空气,窗外夜色天光透进来,许乐安静地坐在床这边,微笑着心想,到底是部长千金,产房居然有点儿大自然意思。
邹郁此时背对着他,轻柔丝被搭在她腰间,往日如瀑般秀发早已变回黑色,被仔细地扎着,垂在雪白枕上,黑白相衬,透着丝文静秀气。许乐看着她,心想这副模样才像她真实年龄,只不过如此年轻,却已经成为位妈妈,他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心情有些复杂。
看不见女孩儿无声哭,许乐在喜悦之后有些疲倦,缩在椅子上,两只脚小心翼翼地搁在病床下金属护栏边,他手指下意识里缓缓摸到自己颈后,先前抱着流火去那间房间,他总有些紧张,直到此刻也觉得有些怪异。
两年前在河西州郊区山林,在大雨侵袭下,他置换自己颈后芯片,那种撕心裂肺痛楚,直至此时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为什流火刚才却依然能睡得如此香甜,难道这只是装置问题?
想着这些事情,许乐觉得自己上眼皮就像吊块铅块,慢慢地垂下,就在此时,却听到背对自己邹郁忽然开口淡淡说道:“以前对你有些任性,其实你都很清楚,你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却实在是帮不少。”
片青瓷,白玉般容颜上露出血花红,邹郁在未婚生子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不惜切代价气度,才是保住她腹中孩子根本原因,但开始时候,如果她不是遇到许乐,并且许乐沉默而有些难堪地背起这个被涂成黑色锅,家庭压力或许会大很多,甚至她有可能在很早时候就放弃这个小生命。
“在想,其实直欠你句谢谢。”
邹郁安静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怀里新生儿,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闭眼睛,这个孩子就会不见。她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你不要说什施清海才应该谢你废话,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什关系,都快忘那人长什模样,以后不要总提起他让心烦。”
许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女孩儿后背,沉默片刻,然后笑笑。
“前两天你在做什事情,电话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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